動,還是沒有呢?”
祝鳴悄然一怔。
雨還在下,隱約能聽到酒吧裡爵士樂裡斷斷續續的薩克斯聲。
祝鳴的雙眼沒有一秒從綠孔雀的翎羽上移開,卻始終沒有觀測到任何肉眼可見的波動。
片刻後他抬起頭,抿了抿唇,突然轉過身,重新走到酒吧的大門前,準備將門推開。
——下一瞬,門卻先一步被人從裡面拉開。
站在酒吧內的席羨青,與在細密小雨中的祝鳴對峙。
祝鳴有些錯愕地說:“你……已經結束了?”
酒吧內的燈光昏暗,席羨青的神色湮沒在暗處。
他沒說話,只是喉嚨深處發出模糊的一聲“嗯”。
祝鳴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半晌後點了點頭,輕輕笑了一下。
他將手放在門把上,扭過頭盯著耷拉著尾羽的洗潔精:“這麼看來,確實是我判斷失誤了。”
席羨青還是沒出聲。
“我輸了。”祝鳴聳了聳肩,願賭服輸,輕快地承認道,“這個理論可能確實……”
祝鳴並沒有把後半句話說完。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邏輯中的不合理之處——如果任務已經完成了,為什麼並沒有完成選擇的、昭示著勝利通關的提示音響起呢?
心頭驀然被微妙的預感籠罩,他倏地抬起眼:“你剛才是不是根本就沒有——”
聲音驟然被淹沒在了喉嚨深處。
祝鳴只感覺下巴在剎那間被捏住,隨即牽制著抬起,緊接著嘴唇便被什麼乾燥、柔軟的東西極其強勢地覆住了。
瞳孔一震,他不知道該將目光落向何處,只能看到屋簷落下的連綿細雨,視線僵硬地向下偏轉,便是席羨青蹙著的眉頭,以及垂下的眼睫。
——還有他那微微透著粉意的耳根。
鼻尖相抵,唇上的觸感是那樣鮮明,席羨青吻人的方式和他性格一模一樣,莽撞而傲慢,還帶了些莫名其妙的怒意。
——他的牙齒笨拙而青澀地磕碰到祝鳴的下唇,痛意讓祝鳴在頃刻間瑟縮,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後背即將撞上牆的瞬間,他感覺有一隻手托住了自己的腰。
於是身體順勢向前,這個吻也順其而然地加深了。
呼吸青澀而劇烈地交融,連綿的雨聲被襯托得更加朦朧,下一瞬,代表勝利的“叮咚”聲又一次響起。
第十七個選擇已經完成。
與此同時,冰冷的提示音在耳邊響起:“您的遊玩時長已達到三個小時,為了您的身心健康考慮,系統已強制將您退出遊戲。”
周身的聲音逐漸在祝鳴的耳際消散,雨聲、爵士樂、最後是席羨青的喘息聲,最後一刻,他聽到了極其尖銳的一聲“嗶”。
祝鳴猛地睜開了眼。
眼前一片漆黑,他大腦空白地躺在原地,片刻後抬起手,在黑暗中在摸索著摘下頭盔,喘息著從遊戲艙中醒了過來。
明明是隻是意識進入了遊戲,痛意卻依舊格外清晰地殘留在了唇瓣。
他捂著嘴,轉頭看向身旁的人。
遊戲艙門開啟,席羨青剛好也坐起了身。
祝鳴的呼吸還有些不穩,一手捂著嘴,一手指向席羨青的臉:“你——”
“你”字後面還沒說完,席羨青便先一步啞聲開口道:“剛才走近了一看,那個彈吉他的npc臉部建模太難看,我實在是下不去嘴。”
祝鳴指著他的那根手指微微抖了一下:“……”
席羨青肩膀起伏一瞬:“而且當時馬上就要被強制退出遊戲了,我沒有時間考慮太多,只想著要快點通關。”
祝鳴放下了手,嘴巴微張,吐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