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硬著頭皮接受姚乾敬酒,杯口低得幾乎要碰到桌面。
酒桌上的人都不是等閒之輩,他們之前語焉不詳,並沒有提到取消和fra的合作。現下姚乾主動拒絕,看似是給彼此臺階下,實則是在強裝鎮定,還拂了他們的面子。
由於盛卓延在場,他們不想徒增事端,將話題又引到了別處。
晚餐結束,姚乾和盛卓延一前一後地走到停車場。
寒風繞過耳畔,掀動衣襬,吹起微涼的髮絲模糊視線。
“接我過來,是故意想讓我聽到這些嗎?”
聽到姚乾的聲音,盛卓延停下腳步。
“這兩年的比賽打下來,我自認為我的隊伍沒有問題。”
“誰都不會想到有人中途退賽,他們四人配合得這麼默契,現在根本找不到合適的人填補空缺。”
“還是你覺得隨隨便便一個國服選手就能改變現狀,讓那些人回心轉意,重新考慮所謂的商業合作?”
酒桌上,姚乾被毫不留情地撕開脆弱的外殼。
他本可以不用當面被告知取消合作,可以不以憔悴的模樣示人,可以不被看穿故作從容,更不用反覆想起失敗的現實。
這些都拜盛卓延所賜。
姚乾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他深深地呼吸,想讓自己表現得冷靜一點。
然而,這些都被盛卓延看在眼裡。
隨隨便便一個選手,他怎麼會這麼想?
知道姚乾為了戰隊的事煩惱不已,盛卓延除了要處理公司的事,私下始終在留意合適的人選。
動用人脈顯得過於大張旗鼓,所以只要有時間,盛卓延都會親自關注比賽和青訓,暗中讓那些人主動聯絡姚乾。
昨天的oga來自梵英的海外部門,他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這件事,擅自推薦人過來,這才會發生那一幕。
可偏偏這位選手的個人能力很強,與其他選手的風格都不同,盛卓延認為可以一試,至少不能讓姚乾這樣委頓下去。
他就是要讓他認清現實。
“說完了?”盛卓延語氣淡淡,“那就上車。”
看到盛卓延毫不在意的樣子,姚乾愣了愣,隨即嗤笑一聲。
他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的感覺,只是後悔自己試圖爭辯是非,也懊惱袒露真實的想法。
姚乾向後退了一步,“你走吧,我打車回基地。”
話音剛落,身後的車門被開啟。
姚乾被重重抵在後座,鈍痛感擴散,剛配好的眼鏡滑落,盛卓延壓下來的手將它折斷。
“姚乾,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我的易感期要到了
前方的車燈透過玻璃照在盛卓延臉上,猩紅的光如同在他漆黑的眸中燃燒。
居高臨下的姿勢頃刻間帶來壓迫感,那隻撐在座椅上的手不斷用力,姚乾的耳畔傳來眼鏡斷裂的聲音。
“咔。”
逼仄的後座上,姚乾下意識彎曲膝蓋想要掙扎,不經意間碰到了某處。他沒有用力,在對峙的片刻感受到了變化。
車內的暖氣被湧入的冷風吹散,寒意拂過耳畔,呼吸卻愈發滾燙。
那隻掐住他肩膀的手抬起,指腹順著側臉摩挲,拂去被風掀起的髮絲。
盛卓延的動作很輕,這一瞬間讓姚乾恍惚。認識這麼久,他時常不明白他的想法。
就像此刻,姚乾以為盛卓延是為他的反抗而不悅。可他卻只是這樣望過來,眼底湧動著深沉的情緒。
忽然,身後傳來了寒暄交談的動靜。
那些人的聲音很熟悉,正是同他們一起吃飯的幾人。
“真不知道今天刮的什麼風,盛總助理打給我的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