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告訴我是誰嗎?”
“是袁教練。”
“好,我知道了。”
如果不是梁準主動坦白,姚乾永遠不會知道袁懋私下做了這樣的事。
“梁準,謝謝你能告訴我,也感謝你的信任,”姚乾起身,語氣誠摯:“我嚴肅處理這件事的。”
就在剛才,姚乾還懷疑盛卓延別有用心,現下殘酷的現實就降臨在面前。
原來所謂的意見統一都是假象,挖人、透露內部訊息才是袁懋來執教的目的。
這也難怪盛卓延堅持讓自己半夜打給袁懋,即便已經無法改變他想幫sg的事實,也能給予一定的警告,讓他適可而止。
和梁準聊完,姚乾當即聯絡了在選拔賽表現優異的其他選手。
除了有一人提出不簽約,其他幾位沒有明說,但不難從話語中聽出端倪。他們詢問了合同的事,說考慮好再給答覆。
光是這些還不夠,調取監控後,姚乾才注意到袁懋經常拿著手機拍攝訓練室和選手。而他們碰巧遇到的那天,袁懋更是毫無顧慮地備份內部資源和選手資料。
姚乾回到房間整理了資料,他臉色陰沉地走到基地門口,鄒文站在大廳等待。
“姚先生。”
姚乾面露侷促道:“麻煩你了,我現在要去找人。”
鄒文做了個請的手勢,“沒問題,職責所在。”
雪天路滑,行人和車輛比往日少了許多。一路上暢通無阻,很快抵達目的地。
姚乾直接去找到了袁懋,他沒有優柔寡斷地顧及多年情分,而是把證據擺在對方面前。
儘管袁懋解釋這是sg答應他離開的條件,姚乾沒有手軟,以給戰隊帶來損失和影響辭退了他。
這件事給姚乾帶來的除了寒心,也讓他開始思考戰隊負責人的職責所在。即便不能面面俱到,但這類錯誤太過致命,稍有不慎就會讓之前的努力付諸東流。
除此之外,姚乾心頭始終盤桓著對盛卓延的內疚,讓他只要想起就愧疚不已。
處理完這些已是午後,姚乾走出單元樓,再次給盛卓延打去電話。
“姚先生,您好。”接電話的人是江谷,姚乾問他:“可以讓盛卓延接電話嗎?”
“盛總現在可能沒辦法接。”
姚乾疑惑:“他在忙嗎?”
“不是,”江谷猶豫了一下,“盛總身體不舒服,今天在家休息。”
落在雪上的腳印極為突兀,一步步攪亂平靜,回頭再望去時已然凌亂不堪。
姚乾動作木訥地開啟門,踟躕著沒有上車,鄒文回頭問:“姚先生,要送您回基地嗎,還是去別的地方?”
想起江谷說的話,姚乾心間翻湧著莫名的情緒。
那是一種愈演愈烈升騰的酸楚感,一下一下地撞擊胸腔,想要尋覓出路卻無法釋放。於是壓迫心臟,將它擠壓得窘迫不已。
“那個,”姚乾抿唇,“你知道盛總家在哪兒嗎?”
車緩緩停在別墅區,姚乾拎著買的水果和禮物,有些艱難地按下門鈴。
“叮——”
沒過一會兒,江谷急匆匆地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