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延住院了。”
“啊?”簡書政有些心虛地問:“他生病了嗎?”
姚乾套話時極為坦然,“我都知道了。”
簡書政嘆了口氣,“好吧,我都說了會有副作用,他完全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姚乾握緊手機,“是你給他的針劑嗎?”
“是的,”簡書政揉了揉眉心,“因為一些原因,盛卓延不想聯絡抑制圈的研發團隊,他只能釋放易感期的資訊素幫你解開抑制圈。”
難怪那天盛卓延的腺體會發燙,整個人都懨懨的不在狀態,甚至還和他道歉,原來是注射針劑強行進入了易感期,變得不清醒的緣故。
可是姚乾經歷過,這次盛卓延竟然什麼都沒做,只是那樣抱著他?
“注射後會有什麼副作用?”姚乾追問。
“會引起資訊素紊亂,其他的說不準。只不過盛卓延易感期才過去沒多久,而且他還——”
盛卓延很早以前就叮囑過不許洩露病情,否則絕不會放過他。簡書政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清了清嗓子,“你們現在在哪兒?”
姚乾說了醫院的地址,他回頭看向病房,喃喃地問:“簡醫生,如果我現在帶盛卓延回來,你能幫他安排單人病房嗎?”
“沒問題,”簡書政好心提醒:“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盛卓延不是輕易就能勸動的。”
你贏了
門鎖發出輕微聲響,走廊的燈光驟然被隔絕,病房內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盛卓延站在原地,他的掌心似乎還能感受到姚乾脊背的觸感,空氣中盤桓著他身上特有的氣息,卻又悄然消散。
迄今為止的很長時間內,盛卓延都在學著如何與腺體帶來的痛苦作抗爭。所有的特殊對待都讓他無法像正常人那樣生活,就連所有的憤懣、怨恨、無助都在被消磨殆盡。
盛卓延不想輕易將軟肋示人,他沒有想到姚乾會出現在醫院。錯愕之餘,他的第一反應是——
如果再度失控傷害姚乾怎麼辦,如果被看到發病的樣子,他會不會更懼怕alpha,更加厭惡自己?
盛卓延曾給姚乾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即便此刻只是資訊素紊亂,身體銘記醫院帶來的掙扎與孤寂讓他戾氣逼人,想驅趕所有想接近的人。
可是今天姚乾變得格外執著,他鏡片後的雙眸中閃爍著認真和堅定,以及一絲盛卓延看不明白的情緒。
是同情嗎,還是憐憫?
倘若道歉和補救之後會帶來這樣的結果,盛卓延寧願什麼都不做,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他想要的,姚乾又怎麼會輕易給予。
屋內的燈熄滅,只剩下窗外那盞破舊的路燈,燈罩碎裂,樹影婆娑殘缺,與動盪不安的內心同頻震顫。
盛卓延重新回到病床上,他的資訊素被高濃度抑制劑壓制,感官變得虛浮混沌。只要像以前一樣熬過去就好了,更何況這是最稀鬆平常的……
這時,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走到床邊,只見他將陪護椅拿出來,彎腰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