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
但,沈鈴蘭沒提過這件事。或許,沈小姐心中還有更要緊的事情排在前面。張勝男也只能暫時按捺住了心裡的好奇,安心研究起水生動植物來。
至於沈鈴蘭此行,其實並非只是單純的關心一下張勝男,她還有一件事想問她。
沈鈴蘭的目光從魚缸裡的海帶收回,她從包裡拿出一份資料,正是去年九月份發生的那起投毒事件始末。而資料上面的照片正是宋輝——梁佑君的老師。
“張教授,這個人您認識嗎?”
張勝男戴上眼鏡,只看了兩眼便點了頭,“認識。他不是入獄了嗎?”
“那件事您也知道嗎?”
“嗯。”張勝男推了推眼鏡,嘆了口氣說道:“事後是我除錯出新的藥劑,才解掉了那個藥劑的毒性。”
沈鈴蘭看向張勝男的眼神裡瞬間多了幾分崇拜,“您太厲害了!”
張勝男卻好像陷入了回憶一般,她說:“在那件事之前,我曾經也被邀請過加入那個實驗研究,但他們的目的我不欣賞,也違背了我的職業道德,所以當時拒絕了。”
“實驗研究?”
“是的,就是研究人類免疫系統的上限、人類對病毒的抵抗能力,等等,諸如此類,測試人類極限,危害人類的實驗。”
沈鈴蘭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這也太過了吧?學校不管嗎?”
張勝男卻說,“組織這個實驗的人不是學校的老師,他拒絕了很多高校的邀請,其實是個無業遊民。”
“是……宋輝沒被抓到那個朋友嗎?”
張勝男沒想到沈鈴蘭知道的這麼多,點點頭繼續道,“是他。他是個天才,也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他研究出病毒,卻不惜拿無辜的人當實驗……”
張勝男想起去年九月份的學生集體中毒事件,心裡就有一陣寒意再次上湧,她忽地轉過頭問沈鈴蘭,“沈小姐,去年那場食物中毒事件,您中招了嗎?”
沈鈴蘭搖搖頭,當時她還在水深火熱的實習中呢,彼時覺得日子悽苦難熬,卻沒想到竟因此逃過一劫。
聽到這個訊息,張勝男緊繃的神經鬆了幾分,她長嘆了口氣說道:“我有幾個學生去年也腹瀉了一個星期,從那之後腸胃一直都很脆弱。那個病毒對身體造成的損傷,是不可逆的。”
再天才的人,不能為人民的健康和幸福考慮,反而還拿人民的安全去做實驗,這種人遲早成為人類最大的禍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