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發青年支支吾吾的,像是想要說些什麼。
“你有什麼要問的?就直說吧。”沈莫玄懶得聽他賣關子。
“這樣問雖然有一些冒昧……”達倫·拉爾夫猶豫地朝著水池對面的銀髮騎士長道,“大人,您的胸口那兒是怎麼了嗎?”
“這個嗎?”沈莫玄以為他說的是龍之心,他抬手拿起那枚深紅色的龍血結晶。
“是……”被那頭死纏爛打的深淵巨龍強塞的信物。
話說到嘴邊,又拐了個彎。
“一個朋友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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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我表達的不清楚。我指的是大人您心臟那裡的傷痕……明明上一次還沒有的,是那頭魔龍傷到了您嗎?”
“傷痕?”
沈莫玄低下頭。
對,險些忘了這回事兒。
因為半精靈的火炎之力淨度不低,雖然他恢復力驚人,但被灼傷的魔力迴路畢竟不是普通傷口。是以現在他的胸口還能透過面板看到隱隱泛紅的斑紋。
仔細看去,那淡紅色的斑紋以他的魔力核心為圓心擴散開,像是一朵綻放在心臟上的薔薇。
可不就是一朵花麼……看來還真是錯怪達倫了。
不過這件事情牽扯到了裡德的私事,還關係到他的魔力核心不同於常人的位置,不好和對方解釋。
看來這個鍋……只能讓塞克塔斯背了。
“……沒錯。”男人摸了摸鼻樑。
聽聞此言,達倫臉上露出幾分義憤填膺。
“想不到那頭魔龍如此囂張跋扈,不僅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您大放厥詞,還用龍焰傷到了您,實在是欺人太甚,您下回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個放肆的傢伙!”
“……我沒事,這只是意外,過兩天就會好的。”
沈莫玄試圖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這怎麼可以?”
但達倫卻顯得憂心忡忡,他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請允許我去找光明牧師為您治療一下!”
他轉過身雙手撐著浴池的邊沿就要跳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有力的手臂忽然從身後環住他的腰,將他重新帶回了水裡。
“大……大人……”
青年轉過身,看著近在咫尺的銀髮騎士長,瞳孔微微放大。
男人將手臂撐在他的身體兩側的池壁上,用寬闊的肩膀擋住了他所有離開的路徑。他垂下眼簾,用那雙澄澈而又深邃的冰藍色雙瞳俯視著他,雪白的睫羽在他的眼瞼下方落下一片淡淡的陰翳。被打溼的銀髮溫順地垂在額側,一滴凝聚的水滴從髮梢落到了那顏色淺淡的下唇上,順著飽滿的唇形下滑,然後滴答一聲,落入了池中。
“……達倫,我說了,我不需要你替我做這些。”
男人的嘴唇一張一合,聲音從慄發青年的左耳朵飄進來,又從右耳朵飄出去。
達倫的注意力全被剛剛那滴水珠給攥走了,過了好半天,才反應回來面前騎士長在說什麼。
他不由地低下頭,看著對方胸前的傷口。
離得近了,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白皙的面板上分外刺眼的紅色灼痕。
“可是……大人您的魔力迴路都被傷成這樣了。”
慄發青年的雙眼暗了下來,他鬼使神差般地抬起手,拇指撫過那如蛛網一般細密的灼痕,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