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都不相信我,道恩?”
沈莫玄眯了眯眼。
塞拉斯朝他走近了幾步。
“你錯了,我當時是真的喜歡上了尤萊亞,即便我忘記了和你之間的約定,我也並不想要傷害他,更沒有想要和光明教廷再度開戰——至少在他的任期間沒有這個打算。”
“是雷維阿坦找上了門來,向我提出了要求。”
“他從那場大火中救了我,這是惡魔的人情,而我必須要償還那個代價,否則就會遭到魔力反噬。”
“這就是我會攻上聖山,殺死聖騎士團,奪走《奧術之典》,甚至……想要玷汙聖子的真正原因。”
黑髮血族湊近了銀髮騎士的身旁,對他輕聲道,“他告訴了我聖山的光明結界的陣眼,告訴了我從哪裡上山會更容易攻破騎士團的防禦……我猜……他應該是從普林霍爾口中得知的……要怪,也只能怪你的小情人嘴巴太不嚴實了。”
銀髮騎士偏過頭,與他直直對視。
塞拉斯看著近在咫尺的冷峻面龐,嘴角微勾。
“如果你準備問我《奧術之典》在哪兒,我只能告訴你我也不知道,我用黑鴉把書交給了雷維阿坦。”
“現在我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你了。”他反問道,“聖騎士大人,你滿意了嗎?”
“沒必要為自己找理由,塞拉斯。”沈莫玄看著對方,“就算你是受到了惡魔的脅迫,但你對尤萊亞做的一切都是遵從了你自己的本心。”
塞拉斯怔了怔。
“別忘了,我們之間的血契,只有在傷害尤萊亞的行為是由你的主觀意願出發的條件下才會生效。”
“骨子裡,你就是個渣滓。”他用冷漠的語氣說出了最終論斷。
聖騎士的話讓生活作風糜爛的吸血鬼不以為然。
他低笑了幾聲,“你知道當時我是怎麼做的嗎?”
他抬起手,冰冷的指尖輕輕地撫摸著聖騎士護頸上方露出那塊溫熱的面板。
強有力的脈搏從指尖下方傳來,那是生命的鼓點,是聖騎士滿溢的光明之力,是那灼熱濃稠的血液在奔湧中發出的躍動。
像是情景演繹一般,塞拉斯複述著當時自己說過的話。
“我說……親愛的聖子殿下,你的血越來越誘人了,就好像成熟的果實,讓人想要一點一點地把你嚼碎,吞入腹中——”
他的手腕被人用力攥住,彈出的尖利指甲未能劃破聖騎士的面板。
手骨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感覺幾乎要被折斷了,但黑髮血族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盛。
“我劃破了他的脖頸,然後嚐了他的血……”
“同樣是飽含光明之力的處子之血,他的血……卻和你的血大相徑庭。”
“尤萊亞的血很甜美,就好像是帶著芬芳果香的櫻桃酒,即便是有光明之力,也很清淡柔和。”
“但你的血卻不一樣,像是經過了若干年熟成的干邑白蘭地,剛入口的時候,強烈的口感甚至讓人感到有一絲麻痺般的苦澀,緊接著才會有陣陣層次分明的回甘。吞嚥的時候,那股炙熱的溫度從味蕾一直蔓延到胃部,好像要將我的喉嚨燙穿。”
他抬起眼眸,眼神繾綣如絲。
“我當時覺得喜歡他,所以想要和他做愛,想要喝他的血。”
“但現在看來……我還是最喜歡你,道恩。”
“如果早知道你有這麼美味。”他舔了舔唇,“我才捨不得把你從那麼高的地方丟下去。”
沈莫玄一怔。
這傢伙在說些什麼?
[宿主,他說的就是你剛穿越來的時候的場景呀!你忘記了,你一開始渾身粉碎性骨折躺在神殿前動彈不得,是因為塞拉斯把你從高空中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