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猶如鬼媽媽拍攝現場,十分獵奇。
本就對靈異事件過敏的達洛斯嚇得毛都炸了。
“道恩!救命!”
他撲向了身旁的青年,抱著他的腰肢求救。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鬧了。”
沈莫玄一手撈起嚇得瑟瑟發抖毛髮炸開的獸人少年,一手撈起雙眼通紅突然黑化的國王陛下,然後把兩個熊孩子一起丟在床鋪上。
“都坐好。”
沈莫玄這麼說著,全屋的玩偶都啪唧一下坐到了地上,黑黢黢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
達洛斯揉著自己紅腫的耳朵,瞪了一眼身旁的罪魁禍首,哼了一聲。
朱利安低垂著腦袋看著手中被撕碎的門票,淚腺蓄水中,眼看就要開閘放洪了。
沈莫玄看了一眼他手裡的票,別說只是從中間被撕成兩半,那票都被兩人捏的皺巴巴的,連上面的字跡都有些被磨損了,怎麼看不能用了。
“……你沒事把票藏在那個地方幹什麼?”他有些無法理解。
如果不是因為朱利安像做賊心虛一樣把門票藏得這麼隱蔽,或許達洛斯也不會那麼好奇。
“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把它搶走呀!”朱利安紅著眼睛,聲音哽咽,“你不知道和這些人一起同居我很危險的嗎?那頭大黑龍一拳就可以把我揍成薑餅小人了。”
他覺得自己不夠悲慘,開始添油加醋。
“這可是我夜以繼日,廢寢忘食,鍥而不捨地織了好多毛線,繡了好多十字繡才換來的勞動成果!為了攢門票錢,你們知道幼弱病殘的我有多不辭辛苦嗎?我的手指都要累斷了,眼睛都要累瞎了……現在好了,我所有的辛苦都白費了!”
“……”
有多辛苦不好說,但是成語學得不錯能看得出來。
沈莫玄已經熟悉朱利安的演技了,一般而言他演得越浮誇,虛假成分就越大,這門票八成是他透過某種不勞而獲的手段得來的,而且可能還有什麼別的故事,否則他不可能這麼寶貝地把它藏在如此出人意料的地方。
但是達洛斯不知道,容易上頭的小狗被這悲傷的氣氛感染了。
“……對不起,這次是我不對。”達洛斯耷拉下來耳朵,對著手指低聲道,“我不知道那個門票對你這麼重要,他們都說你是壞人……所以我才逗你玩的……”
朱利安抬高音量,“壞人怎麼了?壞人的勞動成果就不被尊重嗎?壞人就沒有人權嗎?”
“對不起……”
“你現在道歉有什麼用啊,把我的票賠我!”
“我試試……”達洛斯將兩張被撕碎的票放在一起,發動了時空之力,只見一道無形的風將碎票捲到了空中,糅合在了一起。
幾秒過後,一團紙漿從空中掉落下來。
這可以說是修復得相當徹底,差點就直接修復成樹皮了。
“……”朱利安看著他,眼眶更紅了,“你是故意的嗎?”
達洛斯連連擺手,“對不起!這次真不是故意的!”
“你……”
“安靜。”
眼看兩個人又要吵起來,站在一旁的青年終於出聲制止。
朱利安下意識地停住了嘴,然後才意識到對方並沒有用傀儡術。
他扭過頭,看著站在一旁的青年,發出“嚶嚶嚶”的聲音,就差唱一首小白菜了。
是開水壺變的嗎這傢伙。
沈莫玄抬起手捏住少年的嘴唇,手動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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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
朱利安不吱聲了,他眨了眨眼睛,睫毛上還掛著幾滴淚珠。
沈莫玄轉過頭,“達洛斯,你先看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