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地瞪著面前的青年。
沈莫玄指尖微動,用魔力將快要從櫃檯上掉下來的化學藥劑推了回去。
他回過頭,看著還對著他不停地流哈喇子的某人,用手輕輕推著吸血鬼的下顎,將他的嘴緩緩闔上。
“wait here”
塞拉斯看他的表情已經不是想要吸血了,而是想要吃人。
“你是故意的嗎,道恩?”他的聲音沙啞。
“……我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真的發狂。”
沈莫玄這樣說著,繞開他來到了實驗臺前,把所有危險的玻璃製品全部挪開,然後拉了把椅子坐下,側過脖頸。
“現在可以了——”
他的“了”字還沒有落下,塞拉斯便化作無形的黑霧直接撲了上來,他坐到他的身上,扶著他的肩膀,毫不猶豫地低頭一口咬住了他的側頸。
沈莫玄被他的推力撞得往後仰了一下,便聽見身後的實驗臺上面的器皿咣噹一聲,他乾脆將單側的手肘搭在了實驗臺上,維持檯面的穩定。
後肩被吸血鬼那尖利的指甲抓得生疼,他抬手抓住塞拉斯後腦勺的頭髮想要提醒他一下。
誰知道他還一使勁,吸血鬼不僅沒有鬆口,反倒抓得他更緊了。
不用看也知道,後背肯定被留下了痕跡。
這傢伙,抓這麼緊幹什麼?
餓死鬼投胎嗎?
坐在椅子上的黑髮青年眉心蹙了蹙。
幸好提前脫了衣服。
他深吸一口氣,轉過腦袋,用手託著自己的下顎,視線偏移到了牆面上貼著化學元素週期表上,一邊面無表情地神遊一邊任由身上的吸血鬼埋在他的頸側用力地吮吸著他的傷口,忘我地狼吞虎嚥著他的血液。
尤醫生的外科觸診
塞拉斯有很久沒有一次性攝入這麼多血了。
更不用這些還是聖騎士長的血。
從道恩的血管中流出的熱血還沒有經過任何的冷卻和處理,血液中的魔力幾乎沒有任何折損,就好像未經過提純的烈酒般香醇可口。
一次性飲入大量高純度的光明聖血的後果就是——塞拉斯史無前例的醉血了。
“嗚嗚……道恩……我還想喝……”
神志不清的吸血鬼坐在黑髮青年的懷裡,摟著他的脖頸,抱怨著。
“可是你的血好燙……燙到我了……”
他張開嘴,向他展示自己被燙紅的舌尖。
沈莫玄看著還在從他的舌尖上往下淌的血絲,擰眉,嫌棄道。
“先嚥下去再說話。”
“唔……”
塞拉斯闔上嘴,咕嘟一下把口中粘稠的血都嚥下去了。
不僅如此,他還仔細地將把唇角的殘血都舔乾淨。然後他才再度張開嘴,伸出舌面讓青年看。
“看——”
其實都不用看舌頭,塞拉斯的整個嘴唇都腫起來了,周圍一圈都變成了緋紅色,舔掉了血還是這樣,顏色紅彤彤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和誰激吻過。
光明之力對黑暗生物的刺激可不是說說而已的,更何況沈莫玄的光屬性魔力是從毀滅之力轉換而來的,本質上霸道無比,要不是因為尤萊亞的光明賜福確實貨真價實,恐怕塞拉斯腸子都要被燙穿。
“獠牙也疼,以前的初牙就不會疼的……現在太燙的就會刺激到神經,好酸……你把我的牙賠給我……”
塞拉斯的語氣委屈極了。
“你活該。”沈莫玄只道。
塞拉斯受的罪都是他應得的,誰讓他總是惹事,還自討苦吃地覬覦他的血?
“喝完了就起來,別賴在我身上。”他試圖推開他。
“等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