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證明。”
“大馬路上?出車禍搞的?”醫生語氣疑惑,“可這是撕裂傷啊……”
他用醫用剪刀嘗試剪開那明顯不像是現代服裝的黑袍來處理傷口,但那繡了許多奇怪紋案的衣袍質量很不一般,鋒利的剪刀竟然很難將其剪開……
“血袋來了!”無菌手術室的門開啟,穿著手術服的護士步履匆匆地捧著血袋進來。
一旁的心率監視器忽然報警,螢幕上,原本波動著的綠色波浪逐漸變低,最終變成了一條毫無起伏的直線。
醫生臉色一凜,“患者嚴重失血性休克,心跳驟停!馬上輸血!準備進行心臟復甦!”
“是!”
護士將血袋掛上輸液架,然後將輸血管的一端扎入血袋當中,另一端的輸血針則刺入病人手臂的靜脈當中。
主刀醫生則放下手中的剪刀,直接用手將領口位置的衣物撕開,露出男人光-裸的胸膛,然後接過助手手中的心臟起搏器。
“準備心臟起搏第一次,一、二——”
然而就在醫生準備開始搶救的那一刻,原本雙目緊閉,命垂一線的男人眼睫一顫,驀地睜開了眼睛。
拿著起搏器的醫生被那雙眼睛給嚇了一跳。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
不祥的紫紅色,在無影燈下竟然還散發出了幽幽的光,簡直就像是西方傳說中邪惡的吸血鬼。
心率檢測儀還在持續發出警報,手術室內所有人看著那一條直線的心率檢測儀,又扭過頭,看向從病床上緩緩坐起身,面無表情地盯著那根連著自己手臂的輸血管的紫眼睛長髮男人,不約而同地往後撤退。
在急診室這麼多年……到底還是碰上靈異事件了。
達倫與塞拉斯的“召喚”術
塞拉斯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活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的年齡。
血族向來是奉行享樂主義,他從沒覺得有什麼東西是值得自己去追尋的。
在他眼裡,所有的東西在永生的時間之前都沒有意義。
他站在尤里·普林霍爾的墓碑前。
那個傻子直到病逝之前都沒有恢復記憶,讓他少了看樂子的機會。
但這麼一來,他就完成了某人交代給他的任務。
他不再需要待在那陰暗潮溼的地牢裡看守這個無趣的囚犯,而是來去自由,可以做回那個隨心所欲的血族親王了。
自打新任教皇登基,那位聖騎士長就忙得不見蹤影,塞拉斯知曉此刻就是重獲自由最好的時機,他應該趁著無人注意直接離開聖山。
但是……
他撫上自己空蕩蕩的脖子。
被栓起來當了這麼長時間的看門惡犬,那位冷心冷情的主人,總該給予一些獎勵吧?
一反常態地,塞拉斯沒有選擇離開,而是來到了騎士所。
黑霧在走廊中凝聚成人影,還沒有抬起手碰觸到門框,就被一柄長劍攔住。
黑髮血族眉梢微挑,一雙紫紅色的雙眸斜睨過去,看向自己的新晉死敵。
“呦,這不是光耀騎士團的副團長大人嗎?不是公務繁忙麼,怎麼連看守房門這種工作也需要親自做了?”
“當然是為了防止一些居心叵測的肖小擅闖雷蒙德大人的臥室。”白髮聖騎士語氣冷厲。
“呵,頭髮白了之後,口氣也硬了不少。”塞拉斯哂笑一聲,“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嗎?”
達倫雙眸微暗。
兩人對視之間,火花四濺。
下一秒,白光撞上了黑霧,銀劍對上了利爪,武技突飛猛進的聖騎士與經驗老到陰險狡詐的吸血鬼戰成一團。
正所謂情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