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塞拉斯的眼眸閃了閃。
不,他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轉化這位聖騎士。
像現在這樣就很好。
只要自己還對他有用,他就會主動喚醒他,將鮮血施捨於他。
與在棺材中忍受那極度的黑暗與寒冷相比,成為聖騎士的奴僕又算得上什麼懲罰呢?
他不過是個凡人,壽命最多百年,而自己則接近永生,百年對自己而言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只要他好好壓抑住自己邪惡的本性,不再在男人面前暴露自己,就好像當初讓尤萊亞放鬆警戒時的手段那樣,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去讓這位不可接近的聖騎士慢慢卸下自己的心防。
無論是一個月、一年、十年還是百年。
早晚有一天,他會卸下防備,向自己展露出那美味的脖頸。
……
吸血鬼那過於火熱的眼神讓裡德·柏宜斯眼神微暗。
他不喜歡有人用這樣明晃晃的充斥著欲-望的目光打量道恩。
他將手中的銀劍緊了緊,劍刃刺進了血族的面板,用疼痛喚回了塞拉斯的注意力。
“道恩,不如我們還是找其他人,把這隻帶著腐臭味的傢伙封回棺材裡吧。”
紅髮半精靈沉聲道。
“我才不臭。”塞拉斯斬釘截鐵地反駁他的話。
裡德幽幽看了他一眼,“你當然聞不到了,不用呼吸的醜陋怪物。”
這句話可算是觸及了吸血鬼某根敏感的神經了,他最恨別人提及他的黑歷史。
“你想要惹怒我嗎?半精靈。”
塞拉斯齜起了吸血鬼那白森森的獠牙,語氣多了幾分危險。
“我可不會拒絕玫瑰味的血。”
“你想得倒是很美,吸血鬼。”
裡德的語氣同樣沒有絲毫退讓,一紫一翠兩雙眸子互相對視,視線碰撞時好像產生了某種激烈的電火花。
但塞拉斯那狠戾的眼神在察覺到了銀髮騎士的打量的時候便倏地一收。
他臉上露出幾分蒼白。
“唔……好疼啊。”他用柔弱的語氣朝著銀髮騎士求救,“道恩……你的手下弄疼我了。”
“我不是道恩的手下。”裡德下意識反駁。
“那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我刀劍相向?”
吸血鬼的語氣一下子就變得冷淡起來,他伸出利爪推開了面前的銀劍,身體化為了黑霧來到了銀髮騎士身後。
“看不出來嗎?我是這位光耀騎士長選中的人。你這樣為難我,難道……是想要挑釁道恩嗎?”他柔若無骨地把自己掛到了男人的後背上,伸出手就要挑起男人的下顎。
“……”沈莫玄可不想慣著他說話的時候喜歡動手動腳的臭毛病。
他一下拍開他的手臂,然後把身體移開。
“站直一點,你是吸血鬼又不是鬼,自己沒長腿嗎?”
塞拉斯一個踉蹌,然後在原地站住了。
他的嘴角抽了一下,然後鍥而不捨地捂住心口,擺出一副虛弱又委屈的模樣。
“道恩……我只是剛剛復甦,身體還沒有復原。”
銀髮騎士看他那走路都打飄的模樣,皺起眉,“裡德說的沒錯,你要是這麼弱的話,這個任務你應該無法勝任。”
“——但是現在感覺好多了。”
血族親王緩緩站直了身體。
“嗤。”
裡德·柏宜斯看著在道恩面前裝模作樣的吸血鬼,不以為然地嗤笑一聲,抱起雙臂,露出看戲的表情。
他倒要看看,這個巧言令色,虛與委蛇的傢伙要怎麼打動一塊木頭。
“你們既然決定將我喚醒,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