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不已,更別說如今和幷州開戰在即。
罷了。
霍霆山隨意接了句話後,拿了自己案上的小碟,長臂一伸,將那魚片放到裴鶯那邊,然後順走了她几上的豕肉丸子。
裴鶯順著看過去,皺了皺鼻子。
她沒說話,但霍霆山知道她在問他這是做什麼。
霍霆山道:“夫人又不食豕肉,何必浪費。”
有理有據,裴鶯無言。
程蟬依坐在下首,看著上方的一幕,不住牙關緊咬,下頜甚至因此泛起些痠痛。
快膳罷時,程蟬依柔聲對霍霆山道:“君澤阿兄,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霍霆山置於案上的手指輕點了兩下:“我知曉。”
程蟬依正欲露出羞澀歡喜的笑,下一刻她卻聽霍霆山說:“如今時局漸亂,外面不安生,你一女郎孤身在外不安穩,且放心,我派衛兵送你回幽州。”
程蟬依準備綻開笑容的小臉僵住,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上首的男人。
方才她和他說的那些話,難不成他沒明白嗎?
若是打馬遊街的青澀少年郎,確實會有沒明白的可能,但他們都不再年少,那些暗示,她覺得他是知曉的。
為何還是要送她回幽州?
莫不是他還惱當年她拒了霍家的婚約,轉身嫁到徐州去。
思緒雜亂,程蟬依努力擠出一抹笑:“君澤阿兄,我來冀州這一路頗為波折,如今身心俱疲,不知可否借宿貴府數日?待我休養生息完,我再啟程回幽州。”
“小事一樁,可。”霍霆山轉頭看向裴鶯:“夫人,你給程家妹妹在府中安排個住處,接下來幾日我多半不得閒暇,還需夫人多費心。”
裴鶯在心裡嘆了口氣,莫名其妙接了個活兒,且這活還不好乾,容易得罪人,但面上她點頭應下。
用完午膳後,霍霆山如他所言不得閒暇,匆匆離了府。
“孃親,我回去了。”孟靈兒從座上起身。
裴鶯頷首。
得了許可,孟靈兒對裴鶯和程蟬依施了一記萬福禮,而後轉身離開大廳。
程蟬依看著孟靈兒的背影,眼瞳忽然收縮了下。
不對,她不是君澤阿兄的女兒。
小姑娘瞧著十五左右,多半是她離開幽州那年出生,但懷胎需一年,當時也未聽說君澤阿兄後院有妾室懷有身孕。
不是他的女兒,竟也愛屋及烏,溺愛如此。
程蟬依緊緊拽著手帕,又想起了裴鶯說她的祖籍在冀州。
冀州……
據她打聽的訊息,君澤阿兄是初秋從幽州下的冀州。
難不成兩人是在那時遇上的?
可那至今不過數月罷了,這裴夫人何德何能,竟只用了短短數月,便將君澤阿兄一顆心籠了去。
程蟬依面上不顯,心裡卻轉瞬思緒萬千。
裴鶯見她一直看著女兒離開的方向,黛眉擰了擰,“程夫人。”
程蟬依回神,低眉順眼:“夫人喚我何事?”
她如此做態,裴鶯也不好多說,只一連說了幾個院子,最後問她:“這些院子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