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霍霆山!”裴鶯下意識抓住霍霆山的衣襟。
一面錦帕施施然的飄落。
霍霆山抱了人往外走:“也就那麼一會兒時間沒看住,夫人便將自己折騰成這模樣,你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裴鶯被他說得面紅耳赤,沒忘記女兒還在旁邊:“你先放我下來。”
霍霆山沒聽她的。
孟靈兒瞠目結舌地看著霍霆山迅速走遠的背影。
他,和她孃親……
“水蘇,快來扶一下我。”孟靈兒只覺手腳脫力,一陣頭暈目眩。
孟靈兒的院子距離主院並不遠,霍霆山抱著人很快就回了主院。
“夫人?”還在收拾行囊的辛錦驚愕。
霍霆山將人放在軟椅上,大掌託著裴鶯的下頜讓她將頭稍稍仰起來,看她的眼睛。
裴鶯眼眶一圈全紅了,眼睫根部溼漉漉的,讓鴉羽愈發的根根分明。
“連三歲孩提都知曉下雪後不可久視雪地,夫人怎的連他們都不如?莫不是今年沒有三歲。”霍霆山揶揄道。
裴鶯不住辯駁:“只是許久未看過雪,一時忘記了。”
霍霆山稍頓。
北川縣在冀州的北部,年年都會下雪。
那話說完後,裴鶯反應過來覺得不妥,於是打補丁:“今年發生了不少事,再回憶起去年冬季,宛若隔世。”
裴鶯看不到霍霆山,並不知她身前的男人挑了一下眉,面上是全然的不信。
裴鶯沒聽見應聲,以為他信了。
霍霆山看著她通紅的眼,哼笑了聲:“夫人如今倒真像只兔兒。”
不久後,杏林來了。
陳楊請的這位杏林是個及冠不久的男子,約莫二十三四。他揹著竹匣,由陳楊引入主院中。
“大將軍,杏林請來了。”陳楊不意外霍霆山在此處。
霍霆山:“讓他進來。”
趙杏林提了提肩上的竹匣,謹慎入內,進來前告訴自己謹言慎行,然而當進屋後看見軟椅上的美婦人,仍不住稍愣。
一道冷銳的目光徑直射過來。
趙杏林驟然回神,肌肉本能的繃緊禦敵,渾身僵硬。不敢多看,趙杏林立馬垂下頭。
“上前來。”霍霆山沉聲道。
趙杏林脊背微彎上前。
霍霆山:“給夫人看診。”
裴鶯感覺被號了一番脈,然後聽見有人說:“夫人之症不算重,鄙人開幾劑藥,一日兩回,早晚各一回,三日藥到病除。夫人此時眼部應該有刺痛感,可用冰雪稍做冷敷,以減輕疼痛。此外,這幾日宜用黑紗遮眼,莫要再讓眼睛受刺激。”
霍霆山看向辛錦,後者忙去準備。
趙杏林開了藥方後,被陳楊送出去。
“將軍,方才我已和囡囡說了今日啟程之事,是午飯後啟程否?”裴鶯問他。
霍霆山:“夫人這般還想啟程?”
裴鶯有理有據:“我又無需駕馬。”
霍霆山若有所思:“那就午膳後啟程。”
辛錦拿了裹挾冰的錦巾回來,給裴鶯敷眼睛,冰搭在眼上後,那陣刺痛感有不少舒緩。
午膳用的是古董羹,裴鶯看不見,辛錦將食物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