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著想,謝絕郎君進入。”
裴鶯問:“樓裡有供郎君歇息的等候堂嗎?”
女人說沒有,“不過隔壁有茶舍,貴人可讓他們到隔壁等候。”
這時有人出來,見裴鶯這一行被攔住,有個小娘子掩唇輕笑:“郎君們進不去的,裡面都是小娘子和各家夫人。”
寧青穎:“不如就讓他們先到旁邊的茶舍吧。”
“只能如此了。”裴鶯無奈。
陳威看著人來人往、但出入皆為女郎的雲繡樓,頷首領命,領著人去隔壁茶舍。
裴鶯和寧青穎進了一層。
這雲繡樓佔地面積不小,有尋常綢莊的兩倍大,一層裡的人很多,客人遠多於小傭。
寧青穎執著香帕擋於鼻前,皺眉道:“裴夫人,這人不少,要不我們上樓去。”
通往樓上的樓梯竟有人守著。
見裴鶯她們往這邊來,樓梯旁的婆子眉開眼笑,“貴人們是想要上樓嗎?樓上的衣裳首飾款式更多,也有零嘴供應。不過上樓需要繳納樓金,上二樓的話,一位五十錢。”
五十錢並不便宜,但寧青穎身後的女婢立馬痛快給了。
四人上了二樓。
二樓確實要比一樓人要少許多,首飾貨架排列整齊,不同類別的商品分了幾個大區,衣裳一個,首飾一個,胭脂香膏香料另外一個,此外角落處還有休閒區。
裴鶯不常逛綢莊,卻也去過幾處,然而從未有一處綢莊這般的新穎,這種篩選客戶的奢侈品模式絕對出自大豪強。
但最近幷州的大豪強被霍霆山折騰得夠嗆,應該沒精力盤綢莊才是。
如果不是當地大豪強,難不成新東家來自長安?唯有那鼎盛的、權貴雲集的長安,才有心思倒騰這些吧。
這般想,裴鶯就這麼問了:“你們的新東家是長安人士嗎?”
那婦人沒想到裴鶯竟問這個,她眸光閃爍:“我也不知曉,東家的事不會和我這等小傭說。”
寧青穎這時轉頭看通往樓上的樓梯:“此處還有三樓,這三樓和二樓有何區別?”
婦人笑答:“三樓貴客更少,伺候的小傭更多,且三樓能試的衣裳比二樓要多許多。不怕和兩位夫人說,三樓的所有衣裳只要有貴人試過,當日都會立馬清洗,而二樓的衣裳每三日才會洗一回。”
這最後一句,只要是不缺銀錢,又喜潔的,完全抗拒不了。
裴鶯問:“上三樓要幾錢?”
婦人答:“一百錢一人。”
一百錢,相當於一個成年勞動力五日賺的銀錢了。再加上二樓的,光上樓就花一百五十錢。
寧青穎:“一人一百錢不算多,裴夫人,我們上去吧。”
再次付了。
三樓更靜了,裝修也更上檔次。小傭清一色的是年輕女郎,聽聞樓梯口傳來腳步聲,紛紛轉頭。
一道道目光看過來,或許是太靜了,也或許是其他,裴鶯心裡莫名打了個突。
但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低笑:“這身好看,這條裙子我要了。”
聽著像是貴客下單。
裴鶯心裡鬆了鬆。
三樓的衣裳款式很多,裴鶯飽了個眼癮,她本不欲試的,但寧青穎挑了兩套衣裳來,道是不好意思讓她在外面等她,不如一同換身衣服。
“本店服飾較為繁複,請容兩位小傭為夫人更衣。”那似領班的婦人喊了人來。
大戶人家豪奴雲集,貴婦身旁伺候的女婢不在少數,寧青穎聽聞頷首,顯然是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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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鶯卻道:“我帶了女婢來,不用勞煩貴店的小傭。”
那婦人捂嘴笑道:“夫人莫要客氣,這三樓的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