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鶯喃喃道:“這樣啊……”
“因此夫人不必心有負擔,若那些花兒會說話,怕是隻會爭相來謝過夫人。”霍霆山道。
裴鶯擔憂問:“那若是到時我們離了這州牧府,這些奇卉該如何是好?”
霍霆山聽她說“我們”,嘴角弧度深了些:“自然是送回幽州去。”
冀州和幽州雖然比鄰,但遠山郡在冀州的南部,若要去幽州,幾乎得橫跨整個冀州。裴鶯惆悵道:“這般折騰,怕是能活的沒多少。不若罷了,待我們離開時,將那些個奇珍異卉送給當地的豪強,他們府中不缺奴僕,且這花又是出自州牧府,想來他們能將其照顧得很好。”
霍霆山神色冷淡:“此番挪動匆忙了些,下回我尋個經驗豐富的花匠來,定能令那些奇卉全須全尾抵達幽州。”
裴鶯聽他語氣堅決,便不再多說。
心裡不住懷疑他嘴硬,明明就挺喜歡花嘛,這都打算尋花匠弄回幽州去了。
午膳後,裴鶯又去後花園轉了圈。
不得不說幽州衛兵的效率很高,僅是一個早晨就忙好了。
本來羅列的假山有一部分被挪走,換上了各色的奇卉,綠樹交加,花團錦簇,石子長道蜿蜒至繁花深處。
如今是秋季,按理說該是百花凋零的時節,但有些裴鶯不認得的花兒還開得正盛。裴鶯在後花園裡待了一個時辰,而後才回房午憩。
一日轉眼就過。
孟靈兒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等到了自己休沐的這一日。
休假的這天,孟靈兒只賴了片刻床就起了,洗漱完後跑來裴鶯這邊用膳。
兩人早膳用了麵食,一碗麵,加個雞蛋和些青菜,簡簡單單。
待用完膳,母女倆出門。
而才出房門,裴鶯便看見霍霆山從院外進來。
碰了個正著。
“夫人用過早膳了?”霍霆山問。
裴鶯點頭。
霍霆山見她們打扮比平日莊正些,且孟靈兒腰間還繫了個鼓囊囊的錢袋子,整裝待發的模樣。
於是男人又問:“夫人這是要去何處遊玩?”
裴鶯實話實話:“還未定,打算隨意逛逛。”
霍霆山:“我讓陳淵隨你們去。”
孟靈兒低聲道:“不用麻煩陳校尉了吧,有衛兵即可。”
然而無果,霍霆山一錘定音,最後陳淵還有另外三個幽州衛兵隨她們一同出府。
馬車車輪碾過城中厚重的青石板,緩緩扎入集市區。
孟靈兒將幃簾捲了起來,興奮又好奇地打量著外面:“這遠山郡不愧是州牧住的郡縣,比其他地方繁華多了。”
她之前為了麻痺那個大塊頭,大肆逛過廣平郡,至於遠山郡,只在剛進城那會兒看過。
當時就覺兩城差異大,現在再細看,孟靈兒愈發為遠山郡的車水馬龍傾倒,她不由想到了另一座城:“孃親,遠山郡尚且如此,您說長安城會如何?”
裴鶯笑道:“定然更加繁華。”
孟靈兒十分嚮往:“改日一定得到長安瞧瞧。”
陳淵騎馬行在馬車旁,他聽了母女倆的對話,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