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乾的。
派完司州那方的任務後,霍霆山繼續道:“秦洋、蘭子穆,你倆隨我一同迎戰荊州軍。陳威陳楊,你兄弟二人各領步卒一千,待這三千荊州軍過官道後,從東西兩個方向拉開拌馬鏈,一個人、乃至一匹馬也不能放他們回關內。”
“唯。”
“唯。”
眾將領命。
和過往出征不同,這回沒有隆隆的馬蹄聲,幽州士卒手持弓箭,背背箭筒,聽指令隱入密林中。
此行領兵出征的荊州將領叫萬元忠,這人和司州的辛郃頗為相似,也是不受重用的,此番被提上來,萬元忠欣喜異常。
雖說此番要前往疫區,但萬元忠自認為已面覆麻布,且速戰速決,感染風險並不大。若是他能割下霍霆山的首級,他必定名揚天下。
到時不止上峰方岡會重用他,叢荊州,不,應該稱之為昭元帝了,陛下也一定會對他另眼相待,加官進爵不在話下。
萬元忠心情飛揚,直到一聲慘叫傳來,將他的美夢打碎。
與慘叫同來的,還有鋪天蓋地的箭雨,密集到恐怖的箭矢從兩側密林中射出。不及防計程車兵和馬匹倒地的倒地,失控狂奔的狂奔。
“有埋伏!”萬元忠大駭。
箭雨過後,兩側密林沖出身披黑色鎧甲計程車兵,他們個個身形健壯,兇猛如虎,和那批體態消瘦的荊州軍相比,完全是雲泥之別。
萬元忠眼瞳收緊成針,在又一個荊州兵被箭射中摔下馬時,他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中計了!
幽州軍內根本沒疫病,他們是裝的。
“快,速回去通知……”
“嗖。”長箭飛來,力道極大,竟一箭將萬元忠胸前的鎧甲開了一個洞。
他一句話還未說完,後續已無力。
萬元忠不可思議地抬頭,只見前方叢林中走出一人一騎,那人身形偉岸,頭戴虎頭兜鍪,於馬上持一把重弓,此時弓弦已空。
“霍、霍……”萬元忠一句話還未說完,已氣絕的往後傾倒。
兵勇將猛對上骨瘦形銷,兩萬對上三千,一個時辰都未到,這場戰役就結束了。
霍霆山甩了甩環首刀,刀尖的鮮血在土地上留下一道血痕,“把他們的馬收集好。”
這一行多半也是荊州的棄卒,無論是馬還是士卒,都非常消瘦。如若不用他們的馬,有被看穿的風險。
同一時間。
“爽!”霍知章仰天喝了聲:“當了那般多日的鵪鶉,今日總算揚眉吐氣了。”
五萬人圍剿三千士卒,且還是突襲,這場清剿發生得突然,結束得快。快到辛郃都來不及發給李嘯天傳訊,人已經被霍知章砍了腦袋。
說來也巧,當初李嘯天唯恐疫病蔓延到自己軍中,將大軍一撤再撤,跑得遠遠的,以至於現在辛郃那邊遇襲,主軍營聽不到半點廝殺聲。
夜幕降臨,厚重的暮色如同一張鋪開的黑紗,蓋在了剛染過血的大地上。
霍霆山點了將近三千兵馬,馬匹用的全是荊州的瘦馬,原先荊州兵的服飾和麵上的麻布,扒的扒、扯的扯,換裝得很徹底。
荊州軍是午時出關清剿的,霍霆山特地算了算時間,特地等到快月上中天的亥時才領著人踏上了入關的道路。
馬蹄聲絲毫不掩飾,在黑夜裡放佛擰成了一股繩,抽在守關衛兵的神經上,將他們瞌睡蟲振飛。
打哈欠打到一半計程車卒頓住,忙往城門下看去,在一片黑暗中隱約看見軍隊。
今夜月色皎潔,月華灑下間,能窺見他們面上的一抹黃白。
是麻布的顏色。
“開城門。”下面有人喊。
守城的衛兵長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