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驚訝。
“說什麼了?”裴鶯的好奇心徹底被勾起來了。
霍霆山笑道:“夫人,接下來的非同尋常,區區膳食難以行賄。”
裴鶯稍愣,不由露懷疑。
非同尋常?
真的假的,她所識的霍明霽行事沉穩,不會說些出格之語。
霍霆山被她那眼神氣笑了:“我還能騙你不成?夫人若不想聽,那便罷了。”
裴鶯用沒拿玉箸的左手抓住他的一點衣袖,“想聽的。”
男人低眸,目光落在她的紅唇上,“還請夫人莫惜本錢。”
裴鶯注意到他的目光,心裡打了個突,手中玉箸還來不及放下,本來攬在她腰上的長臂往回收了些,寬大的手沿著她的脊背貼行而上,最後那隻粗糙的大掌覆於她的後頸之上。
衣玦翻飛,他將她攏到身前,俯首吻上她的紅唇。
隔壁包廂。
在孟靈兒藉故開溜後,包廂中只餘霍明霽和雷驚鵲。
今日是他們第二回結伴出遊,第一回去綢莊,今天遊河。綢莊那日她與雷無思已經開始明爭暗鬥,今日遊河更甚,他們所乘畫舫恰好與另一艘船碰了一下。
河道上船隻眾多,免不了會有些摩擦。駕舟多年的船伕很有經驗,看到遠處船隻密集時,會自覺放緩速度。
故而那一下相碰並不劇烈,但站在畫舫邊緣的雷無思卻掉進水裡了。
聽著“嘩啦”一聲響,雷驚鵲腦中有電光竄過,只留下一句“我擅鳧水”便在霍家倆兄妹略微驚愕的目光中跳了河。
豫州在水域之上,她父親手握水師精銳,她為父親嫡女,幼時也學過鳧水。在水道里撈一個人,於她而言並不難。
她也很清楚,同為豫州女郎的雷無思十有八九也會鳧水。至於對方為何忽然掉進河了,這其中的緣故並不難猜。
正因如此,雷驚鵲覺得不宜再尋常發展下去了。
雷無思的相貌比她要更嬌豔些,少年慕艾,單看相貌,說不準霍家大公子不會選她。
那不如,趁如今獨處開門見山。
“大公子,想來你也知曉,令尊與家父有意結成姻翁,此行我與三妹妹為大公子而來。”雷驚鵲平靜地看著坐在對面的青年。
霍明霽眉心微動,有些意外於她的直白。女郎的麵皮向來薄些,更羞於談自己的婚事,她倒是直接。
霍明霽頷首,表示也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
雷驚鵲繼續說:“大公子如果還未鍾情於無思,不妨考慮我。令尊前程萬里,大公子往後肩上擔子亦會愈來愈重,我可以全力配合大公子完成任何事,上至銀錢開源統籌,下至後院管理。倘若日後令尊事成,你我間起了齟齬,無法再一同生活,只要大公子給我一支能護我周全的私兵,我可在令尊令堂面前為你說好話,讓你無可指摘的給我休書,而我此生不會再出現在大公子面前,日後你可再娶其他高門貴女。你若覺得不穩妥,我還可以與你籤份協議。”
如果聽著前面的話,霍明霽面色只是尋常,後面他確實露出了些詫異,第一回以審視的目光看面前的小娘子。
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