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在?”
李嘯天摸了摸鬍子,“我兒,之前給幷州傳的信,如今可有回覆?”
李康順說暫無。
“不應該啊,算算時日最近該有回信了,石幷州此人雖奸詐,但目光不至於短淺至此。”李嘯天皺眉。
他提步走到懸掛著巨幅羊皮地圖的牆邊,凝神點了地圖上一處:“我兒,幽州軍從橋定縣過來,若是不走天虎、地虎這兩處險關,只能取中谷道,此處雖比不得二虎關,但山嶺交錯,亦成天險,必須守住。”
三關自西向東先後連成一線,中部的中谷道最弱,三關丟了任何一個,都相當於司州北邊開了一道口子。
“父親,請派兒子去守中谷道。”李康順毛遂自薦,他拱手作揖道:“那霍霆山囂張如此,兒子要去滅一滅此人氣焰,爭取摘其人項上首級回來博長姊一笑。”
自從他姐夫劉百泉被斬斷一臂後,長姊時常以淚洗面,人比黃花瘦。
後來姐夫胞弟劉千彪出征冀州,竟是有去無回,他們親家劉家再廢一子。
“報——”
這時書房外有衛兵至:“啟稟李公,幷州牧來信。”
李嘯天大喜,命兒子速速去取。
待信件取來,開啟火漆,李嘯天閱後仰頭大笑:“甚好甚好。”
李康順忙湊近一看。
回信不長,但皆是重點。
首先對方同意了結盟,其次表明在幽州軍和司州開戰時,幷州軍會東行抄道進入冀州,襲擊幽州軍的後方。
到時司州軍在前,幷州軍在後,一同夾擊中間的幽州軍。
除此外,信上還道,行進司、冀雙州交界處的幽州軍與其大本營幽州已拉開一段距離,糧草供給線拉太長,一旦成功切斷糧草供給線,哪怕幽州軍再勇猛,也不過是拔了牙的老虎。
最後信上說,待幽州軍一敗,原先被佔據的冀州要一分為二,一半歸併州,另一半歸司州。
李康順同樣大喜過望:“父親,這石幷州果然是個機敏的,擊潰幽州軍、將冀州半數收入囊中指日可待矣。”
李嘯天轉身看身後的巨幅地圖,面上喜色慢慢收斂:“糧草供給線一事,我們能想到,想必霍霆山也能。霍霆山此人詭計多端,我憂心後面恐出變數。”
李康順目光同樣轉到地圖上,“父親,我倒覺得不必憂心太多。幷州在西,冀州在東,我們司州在二者之南,上面如何打,那是他們之事,我們只需守住三關之口。”
李嘯天又看了片刻地圖,隨即緩緩頷首:“我兒說的是。”
幽州軍在不緩不急的行軍中,而就在剛剛抵達冀州邊緣的渭莊縣時,軍中來了一人。
此人來自幷州,名為柯左,原先是石幷州麾下的謀士。
如今名士可貴,各豪強與軍閥爭相收攏名士,讓其為己效力,借謀士之策進一步壯大自己的實力。
公孫良接待了此人,還讓衛兵上了好茶招待,原因無他,柯左此人頗有名聲。
名聲好壞參半。他才識超群,足智多謀,但忠誠度讓人咋舌。
柯左最先在徐州奉徐州牧為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