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難回答嗎?”李康順不悅。
衛兵迅速道,“大公子,那人名為杜良,自稱大司馬麾下驃騎將軍副將,此番來司州除去隨行衛兵隊以外,還有一個貌美婦人。”
“他一個來傳達訊息的副將,出差時竟帶夫人?”李康順驚愕。
衛兵道:“以屬下觀察,那美婦人並非杜良之妻。”
李嘯天從座上起身,“我聽聞紀羨白和霍霆山早年矛盾重重,此番長安來人,許是來和我們尋合作的。”
司州和長安所在的雍州毗鄰,若是司州被霍霆山吞了,雍州危矣。
此番幽州軍南下必定借道於司州,他不相信霍霆山是個安分的,更別論去年他們是開過戰的。他與幽州註定只能維持表面和平,既然如此,和紀羨白合作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李嘯天:“走吧我兒,大司馬來人總要迎一迎。”
李氏父子出門迎接。
李嘯天曾在長安為官數載,杜良此人他倒是見過,他和他無什交情,如今時隔十多年再見,自然是陌生的。但雙方都各懷心事,故而寒暄起來卻宛若多年至交好友。
待寒暄完,李嘯天才真正將目光投向杜良身後站著的美婦人。
那美婦戴著帷帽,薄紗遮住了她的面容,但可見她面板白皙,身段豐滿婀娜,只要她面容稍清秀些,便可算是個美人兒。
幽州境內。
今日行軍結束,士兵紮營。孟靈兒和霍知章一同將營帳支起,用麻繩纏在木樁上加以固定。
待帳子支起後,孟靈兒拍掉手上的灰,“看來我這個初學者天賦很高嘛,一刻鐘都不到就紮了四個角。”
“妹妹確實天資卓絕。”霍知章笑道,而後他環顧四周,“怎的沒看見父親?”
這個問題孟靈兒知曉,“我方才看到父親往母親的馬車那邊去了。”
霍知章聞言往馬車那邊走。
孟靈兒沒管他,繼續和陳淵一同支其他的營帳,不久後,她看到她二兄面紅耳赤的回來了。
當時北征時,霍知章曬黑了一圈,但他是白皮底子,北征回來後沒到處跑,之前曬黑的面板又白皙了不少。
如今他一臉紅便分外明顯。
“二兄?”孟靈兒驚訝,“怎麼了,這是發生了何事?”
霍知章目光漂移不定,“沒、沒什麼。”
孟靈兒看了眼他身後,並未在他身後看到雙親,“你方才不是去尋父親嗎?是沒尋著嗎?”
霍知章面上紅暈更濃,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脖子:“尋著了,就是去的不是時候……”
最後一句幾乎是喃喃自語,說給自己聽。
孟靈兒不明所以,但聽聞他說尋著了,便沒多問。
北征以後,幽州軍從北地帶回了大量的牛羊,牛用作耕地,大部分分發給百姓用於農田耕耘,但羊就不是了。羊殺掉一批,羊肉分割好又以燻火烤製成肉乾,隨軍上路。
幽州軍如今富裕得很,士兵們一日兩頓少不了肉。
主帳已架起,帳內擺設就位,小釜也擺好了,只等主人至。並沒有讓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