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理會其他。”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那老小子若是再不回來,小丫頭該怨我這個當父親的……”
話還未說完,霍霆山就被瞪了眼。
“行吧,我不說。”他止住,但止住沒幾秒,這人又道:“既然夫人不喜陳淵,我當與夫人同仇敵愾,待陳淵回來,我讓他去荊州沉猿道守關。”
裴鶯擰著細眉說:“我並無不喜陳淵。與之相反,陳淵比許多男兒都要出色,踏實穩重,未娶妻前不得納妾的家訓在如今少見得很,且他瞧著也不是那種重女色之人。”
霍霆山:“……”
裴鶯倒沒察覺身旁人此時安靜得過分,繼續說:“我只是憂心他比囡囡大整整十歲,往後多半要走在囡囡前面的,先去的人沒什麼,尚在人間的那個卻得懷著滿腹的思念度過餘生。”
“夫人此言有理。”男人轉了轉扳指,“夫人,我有一法,或許可以試試。”
裴鶯瞬間警惕:“霍霆山,我鄭重和你說,你別瞎出主意。”
女兒被擄回來後,她不是沒看到女兒與陳淵之間更親密了些。一切看在眼裡,裴鶯卻沒有絲毫辦法。害怕弄巧成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自己也在糾結。
其他方面都非常合適的情況下,唯一相差甚遠的年紀真的該成為阻撓嗎?
若是錯過了陳淵,囡囡往後鬱鬱寡歡,再發展到鬱鬱而終……
光是想想,裴鶯就頭大如鬥。
“是否瞎出主意,夫人不妨先聽聽。”霍霆山慢悠悠道,見她微微頷首,他繼續說:“府中不是來了一批十來歲的小郎君嗎?他們和小丫頭歲數相仿。這幾日都是明霽在監督他們,下午晚膳時讓小丫頭往後也一同去監督,反正近來先生不在身旁,她的課堂遠不如先前多。”
裴鶯聽懂了。
他這是換了一種方式,讓女兒和其他小郎君多接觸。
“這倒可以。”裴鶯思索著點頭:“平日她都沒機會認識同齡的少年,此番也是個機會。”
霍霆山將方才裝好的信封撕成兩截,重新拿了一張紙。既然要培養感情,那陳淵這邊就不適合“速歸”了。
霍霆山重新寫了一封,給陳淵多安排了一個任務。
裴鶯看著案上裝純鹼的木盤子,若有所思。
雖說現在純鹼還沒大批次運回來,但這批先行帶回給她掌眼的,也有個幾十斤。或許她可以先行試試能不能把玻璃燒製出來……
霍霆山忽然道:“對了夫人,明霽的大婚定在明年的立秋如何?”
裴鶯驟然回神,“明年立秋,那就是還有一年多,甚好。應該會回幽州舉辦婚禮吧?”
霍霆山摸了摸下巴,“再看看。”
幽州雖說是他的大本營,但隨著地盤不斷往外擴,需源源不斷往各地注入自己的心腹,方能保證不會有人在暗地裡結夥作妖。
《黃帝內經》有云:秋三月,此謂容平。天氣以急,地氣以明;早臥早起,與雞俱興;使志安寧,以緩秋刑;收斂神氣,使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