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也似還有其他。
“您將惠康王殺了?”裴鶯語氣驚歎。
這栽樁嫁禍實在高明,她估計後面他會竭盡所能向天下人宣揚惠康王的死訊。
不僅是死亡地點,更有死前的矛盾。
到時天下皆知幷州牧之子殺了皇室中人,楚皇室尚未倒,誰敢公然援助幷州?
如果更狠一點,霍霆山甚至可以反手給石氏父子扣上一頂亂臣賊子的帽子。凡是聽他們父子號令的,都是叛國賊,此番之後又有誰敢聽令?
說不準幷州內某些武將見勢不妙,乾脆反了,又或者順勢倒戈霍霆山。
不戰而屈人之兵,他後面或許可以不費一兵一卒,便將整個幷州收入囊中。
“對,殺了。”霍霆山唇邊弧度深了些:“叛國之人無民心可言,在我看來,如今這場戰爭已然能算落幕了。”
裴鶯心道了聲果然,但還是給他道喜:“恭賀將軍。”
卻沒想到這人後面話音一轉,“既然戰事落幕,夫人可以稍做準備。”
這轉折太快,裴鶯沒反應過來:“準備什麼,是收拾行囊準備去那邊的州牧府嗎?”
但應該沒這般快吧,流言需要時間才能發酵起來,且他剛剛也和秦洋說要靜等。
霍霆山眼尾挑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戰事已結,無需再禁女色。”
裴鶯一張玉面迅速漲紅,許久才憋出一句:“怎的說這個……”
“夫人,我已忍夠久了,佛祖見了我都要說一聲同道中人,稱我為道友。”霍霆山慢悠悠道。
裴鶯嘴角抽了抽,這人真是夠口無遮攔的。她低聲和他辯駁:“都還沒住進這般的州牧府,如何能算戰事已結呢?”
霍霆山:“這樣吧,莫要說我不給夫人機會,我們再下一局象棋,倘若我贏了,夫人回去準備吧,我今夜去尋你。”
裴鶯沒想到繞來繞去,最後還是要和他賭,不過如今好像也沒有其他選擇:“若是我贏了,那……”
“我明晚再去找你。”霍霆山強行接過她的話。
裴鶯當場呆住。
“如何?”霍霆山問。
裴鶯臉上才退了少許的紅暈又蔓上來了,只不過這回是惱更多些。他竟還好意思問如何?
“夫人你贏我一局,就往後推一宿。”霍霆山目光含笑。
裴鶯最後答應了,好像也只能答應。
重新擺一局。
裴鶯嚴陣以待,半個時辰後,她被將軍了,霍霆山用的還是那日她雙馬鎖將棋的那招。
霍霆山笑道:“勞煩夫人今夜辛苦些。”
裴鶯和他對視兩息,腦中忽然蹦出一個念頭,他那日果然想套路她。
裴鶯垂眸看著已成定局的棋局, 片刻後又將目光放回對面。坐在案几另一側的男人一直都在看她,嘴角邊掛著笑,那抹笑頗為不懷好意。
裴鶯思索片刻, 隨即也露出一抹柔和的微笑, 溫聲細語和他說話, “將軍, 您是否缺一身裡衣?”
霍霆山頷首:“是缺的,夫人肯親手為我縫製一身?”
“要不咱們如上回那般……”
裴鶯的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