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精神了。
霍霆山一手拿著夜明珠,另一手扣住裴鶯的手腕,將其搭在自己的腿上,而後將她腕上的黃玉圓鐲子仔細轉了轉。
當初他純粹覺得這是最好的玉鐲,所以才拿了贈她,至於一些細節,他並無仔細瞧。
這隻黃玉圓鐲外圈色濃,往鐲內圈過渡時,黃色淺淡了些,不過因著過渡均勻,這麼驕黃看著別具美感。
將鐲子轉著看了圈,霍霆山將夜明珠裝進黑紗裡,再隨意一扔。
光芒泯滅,裴鶯搭在眼上的手放下。
他可算消停了。
旁邊一條長臂伸過,將她撈過去,裴鶯此時已困到極點,眼皮子都抬不起,由他搗鼓,不過她偷偷將腳挪過了些,挨在他小腿上。
她的湯婆子不知去哪兒了,這人渾身都暖和,拿他暖暖。
和霍霆山預料的差不多,此行南下既為討荊,而非遊玩,行程排得很緊。
霍霆山和霍知章一大早就出門了。
裴鶯睡到自然醒,和女兒用了個早膳後,聽聞有客人登門。
再一問,原來是莊夫人攜女同來。
裴鶯讓人先將莊氏母女領去正廳,而後給女兒提個醒:“囡囡,這個莊夫人你昨日見過。之前未和你說,其實這個李司州和你父親過節頗大。”
孟靈兒想到了去年。
去年幽州軍曾南下一直到司州邊陲,雙方在中谷道交鋒。幽、司二州的對峙沒持續多久,後來幽州軍就北上攻打併州了。孃親說的過節頗大,難不成是那時結下的樑子?
“你父親砍了莊夫人女婿的右臂,還殺了人家女婿的胞弟。”裴鶯說。
孟靈兒臉色劇變。
打仗哪有無傷亡的,各州有各州的陣營,她如今為人子女,自然站幽州這方。因此孟靈兒第一反應就是,“孃親,那為何還見她們?”
“有些面子功夫總得做的。”裴鶯無奈道:“囡囡,你回房裡去,若她們問起你,我就說你舟車勞頓尚未恢復,到時她們再約我去旁的地方,我也有藉口推脫。”
私心裡,裴鶯並不願女兒接觸這些事。
孟靈兒沉默。
裴鶯摸摸女兒的臉蛋,“去吧。”
讓女兒回房後,裴鶯起身去正廳。
莊曼香四十多,古人結婚早,其女李明珠也將近三十了。
李明珠梳著墜馬髻,發上點以金玉,她隨了莊曼香的圓臉,柳眉彎彎,很是和氣的模樣,加之保養得宜,瞧著也就二十多。
“裴夫人。”看見裴鶯來,莊曼香露出笑容,隨即轉頭看向李明珠,“明珠,給裴夫人見禮。”
李明珠斂起眼中的驚豔,對裴鶯行萬福禮,“小女見過裴夫人。”
“不必多禮。”裴鶯笑道,“令媛生得真秀雅,像莊夫人你有九分的像。”
“裴夫人謬讚,在你面前她可不敢應一聲秀雅。”莊曼香掩唇輕笑,而後目光轉向四周:“令媛呢,今日怎的不見她?”
“她還未緩過來,估計還要些時日。”裴鶯嘆氣。
莊曼香擔憂道:“可要傳杏林來瞧瞧,我府中有一位妙手杏林,醫術相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