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改嫁?你想嫁給誰?!”
裴鶯試著扯回被子,結果沒扯動,還被他扣住了手腕,“我那時看誰順眼就嫁誰,反正你都去見閻王、要投胎轉世了,你管不著。而且我不止改嫁,我還要帶著你當初給的聘禮一起嫁,通通給別人花。”
霍霆山只覺被她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她那張嘴此時真真令他不痛快。
既然不痛快,那就別說了。
有些粗暴的吻落了下來,裴鶯被他扣住手腕時已有預料,被他摁著親了一會兒,逮著機會咬了他一口。
有細微的血腥味蔓開,被咬的男人哼都不哼一下,只是握著她雙腕的手用力了些。
帳中溫度似層層攀升,縱然窗簾子掀開少許,外面的秋涼亦入不來半分,帳內盡被繚繞不散的春意佔據。
帕腹的細帶被繞在了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上,隨著手指牽動,細帶被拉開。
他游魚似的探入其中,肆無忌憚地探尋那一片豐腴柔潤。愛極了似的摸索、丈量,轉而又帶了些怒意地往下。
被困在榻上的女人鬢髮微亂,兩頰酡紅,她試著掙了掙手腕,依舊沒能掙開。觸電似的感覺從心口處火燒似朝下,攀過腰側,又跨過胯骨轉而朝內。
榻上鋪著柔軟的錦被用於墊睡,此刻那張墊睡的軟被被一雙白皙的腳蹬得起了皺。
“改嫁?你夫君我能活到一百一,你想改嫁給誰?”
蹬在錦被上雙足繃起細小的青色筋絡,圓潤的腳趾也蜷縮起來,微微發著抖。
“反……反正你死了,我就改嫁,之前你不讓我守寡,後面我也守不了了。”
霍霆山額上的青筋又跳了兩下,“看來是我之過錯,近些時日冷落了夫人。”
沒有人再說話,只許兩道沉重交錯的呼吸,還有細微的、幾乎難以察覺的水澤聲。
蹭在軟被上的雪白雙足狠狠顫了下,原來蜷縮的腳趾繃到極致後,像小貓爪開花一樣張開,又無力地往沒收合少許。
霍霆山收回手,隨意在錦被上拭了拭,藉著淺淡的光看了看。
紅得過分,沁著水色,可憐又可愛。
裴鶯還在想著對策,忽然間那處感覺到了一些異樣的觸感,有熱氣灑落在周圍,緊接著是一點柔軟的觸碰。
裴鶯不由一震,霎時驚愕抬頭,恰好見霍霆山仰首,這人對上她的眼,還問她舒坦否。
這沒皮沒臉的話叫她如何回答。
裴鶯移開眼,察覺到他想擠上她的榻,頓時皺了眉:“霍霆山,你回去那邊睡。”
“夫人竟翻臉不認人?”男人挑眉。
“誰翻臉不認人了,我本就沒打算給你好面色看。霍霆山你總是這樣,我說的話你從未認真聽,這回是,之前也是,總是我行我素,根本不想旁人如何……”
說到後面,霍霆山聽到了她的哭腔。
他頓時大驚,想起那夜她落的淚。淚水滴在他手上,彷彿鐵爐裡飛濺出來的火星子,燙得慌,好似要灼掉他一塊皮肉。
霍霆山心神大亂,方才那股氣早就像被刺破的氣囊,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