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圈,鐵脊蛇矛被調轉,最後重重的壓在李窮奇的右側肩膀上,鋒利的蛇刃割破了他的護肩。
鮮血剎那湧流,將李窮奇右肩肩胛打溼了一片,而只差一指距離,染血的蛇刃就要割到他頸脖。
李窮奇的面色頓時蒼白了不少。
觀戰計程車卒情緒各異,幽州這方如久旱逢甘露,之前的頹勢一掃而空。
“大將軍威武!”
“大將軍威武!”
城上喝彩不斷。
而幽州那方精神大振相比,荊州軍的軍心明顯不穩了。此行他們只有一萬兵馬,若是李將軍被斬首,他們再對上幽州軍完全是以卵擊石。
“情況不妙啊,如今看來李將軍必死,若是之後城內幽州軍傾巢而出,又兼之有霍幽州領軍,咱們這點人還不夠他們塞牙縫,要不……”
“可是逃卒殺無赦。”
“早死和晚死,你自己挑一個吧。”
……
霍霆山騎在烏夜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李窮奇:“手下敗將,服否?”
馬匹摔了,頸側被刀架著,李窮奇沒法起身,他維持著坐在地上的姿態,梗著脖子道:“不服!你讓你的馬踹傷了我的馬,耍陰招取勝,且之前我已和你方兩員將領交過手,在他們身上耗費了力氣,再和你戰時稍有力竭,種種加起來才會輸給你。你要殺就殺,就算取了我首級,我李窮奇依舊是不服。”
雖然負傷,但他中氣依舊十足。
霍霆山眯了眯眸子:“若你歸順我幽州軍,我不殺你,如何?”
“士可殺不可辱,我李窮奇豈是那等為求保命背主之人,要殺就殺,橫豎一死,你少廢話。”李窮奇冷哼。
霍霆山嘲弄道:“叢六奇為滅我幽州軍,連投放疫病那等骯髒之舉都做得出來,他視司州乃至荊州邊陲的百姓為草芥,你倒是頑固不化,竟還跟著這等狠毒之人。”
“休要胡言,儘管殺我便是,玷汙我主公清譽作甚?!”李窮奇怒道。
霍霆山嗤笑地挪開了蛇刃,“既然你不服,那我不殺你,你且回去睜大眼睛好生看看你那個所謂清譽加身的主公究竟如何。”
似沒想到有峰迴路轉,李窮奇愣了下,“你不殺我?我可和你說,機會僅此一次,下回再遇,我絕不會輸給你。”
霍霆山揶揄道,“屁話真多,我能勝你一回,自然能勝你第二回。”
“你會後悔的。”李窮奇咬牙起身,而後目光轉到霍霆山手中的鐵脊蛇矛上,欲說還休。
霍霆山知道他何意,無非是想拿回自己的兵器,但是……
他倒是想得美。
“放你一回已是我惜才,你莫要得寸進尺,滾。”霍霆山嘲笑他。
李窮奇羞憤而走。
然而才走兩步,蛇矛再次橫於他的頸脖上,李窮奇頓住,並無因對方似要反悔而大怒,他面上露出瞭然,就知曉霍霆山不會放過他。
“回答我一個問題,完了後你可自行離開。”霍霆山道:“你這柄鐵脊蛇矛為何能連番擊碎旁人的兵器?”
李窮奇稍怔,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