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嬌氣難伺候,快不得,如今慢也慢不得。夫人好似還未喊過我夫君,喊一聲,一切如你所願。”
“夫君……”
於是猛虎再次出籠。
霍霆山攬著人,慢慢順著懷中人的後背,幫她平息著事後的微顫,“明霽今年已有二十,該是加冠之時。及冠需賜字,夫人認為給那小子一個什麼字較好。”
裴鶯本來昏昏欲睡的,聽到他忽然而來的這句,睡意頓時散了七分,“你問我?”
“你是他母親,不問你問誰。”霍霆山理所當然。
裴鶯沉思片刻,最後決定將事情踢回去,“你自己起吧,我才當他母親沒多久。”
現在還是六月,她和他成婚還不足十日。
霍霆山悠悠道:“我並非要夫人直接給他賜字,只是向夫人討些建議罷了。”
裴鶯不說話,打算睡覺,結果闔上眼沒多久,感覺他又開始作妖了。
觸電般的感覺攀上脊背,彷彿有火簇落在即將熄滅的星火堆裡,裴鶯剛剛才平息的輕顫瞬間捲土重來。
她僵了一下,隨即不住顫抖。
霍霆山輕吻著那枚殷紅小痣,手上也不落下旁的。
裴鶯鼻間哼出一聲甜膩的哼哼,下一瞬,她明顯感覺他又亢奮了。
裴鶯蹬了他一下,見沒效果後忙說,“霍霆山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這回他停住了。
裴鶯紅唇微張,細細地吐著氣息,她直愣愣地看著帳頂。那處一片昏黑,什麼也看不見,更沒有答案。
“夫人。”
“你別催我。”裴鶯懊惱。
他嗯的應了聲。
裴鶯想了半晌而後說,“明霽,有雨後天朗氣清之意。取字的話,那就初朗,霍初朗。”
霍霆山低笑了聲,“夫人取的字甚好,那就這個吧。”
裴鶯稍愣,隨即錯愕道,“就這個?我方才只是給你個建議,你可以再想幾個。”
男子二十加冠,加冠後獲得的字將伴隨他的一生,和大名沒什差別。且如今重孝道,更沒有更改長輩所賜的字一說。
“夫人連他本名寓意都考慮了,然後才定下的‘初朗’,我認為沒有其他比之更合適。”霍霆山說。
裴鶯擰起黛眉:“你若真看中了這個字,那就用吧,但是不要告訴明霽這是我為他取的。”
加冠之禮是大事,尤其現在她和霍霆山成婚還不足一月。倘若讓霍明霽知曉決定他一生的字的決定權,就這樣被他父親隨意給出去,難保孩子心裡有別的想法。
“夫人寬心。”霍霆山拍拍她的背。
裴鶯眉心微動。
所以寬心是什麼意思,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霍霆山……”
才剛喊了他名字,後背那隻手掌又輕輕拍了拍她,“夫人安寢吧,不想安寢就做些旁的。”
裴鶯靜音了,但後面到底氣不過,拍了他手臂幾下。
霍霆山全當撓癢癢。
霍霆山計劃七月初一出征。
打仗非同小可,去幾個月便回那是相當快了。因此以防他此去年底還未歸,霍明霽的及笄禮定在了六月二十四這一日。
加冠禮,在加冠後會宴賓客。
來賓有霍族之人,還有一些當地權貴。而和大婚那一日相比,霍明霽加冠這日來的人不算多,賓客皆安置在前廳。
霍霆山和裴鶯坐在上首,底下是眾賓客。
吉時至。
霍霆山從坐上起身,致辭幾句當開禮。
開禮結束,這場加冠禮的核心人物霍明霽起身至正廳中,由族中長輩為其梳髮。
裴鶯看著下面的種種,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