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優勢可言。
霍霆山身披玄甲,騎於烏夜背上,手中提著一把通體漆黑的長刀,刀刃寒氣凌冽。
在他身後,是一眾同樣披甲的幽州騎兵,巨大的軍纛被風吹起,其上的“幽”字彷彿化成了長了爪牙的猛虎,張狂的咆哮著。
霍霆山看向劉百泉,震聲道:“劉都督,你司州偷襲我幽州糧草之事,是時候做個斷絕了,今日之戰不管如何,那事便當揭過去,此後幽州不會再找司州麻煩。”
劉百泉暗地裡咬牙,可惡,這霍霆山竟先發制人,說了這看似寬厚的冠冕堂皇之言。
心裡惱火,面上劉百泉冷哼一聲:“你幽州糧倉並非我司州偷襲,不過既霍幽州一心以為如此,我再多解釋也只是枉然。既然說不通,那就兵戎相見吧。來人,給我衝——”
戰鼓擂動,戰旗獵獵,鐵騎踏起塵土,氣勢恢宏。
忽然,司州這方見那幽州騎兵竟齊齊掏出一張長弓,於馬上拉弓滿弦。
劉百泉眼瞳猛地收緊。
頃刻之間,箭如雨下,中箭的司州騎兵哀嚎不絕,許多竟是還未真正交戰就滾落馬下。
第一輪飛箭射完,司州這方已然大亂。
霍霆山一騎當先,提著黑色長刀衝進了司州軍中,所過之處刀刃染血,頻頻有人頭落地,後方的幽州騎兵見狀士氣更盛,廝殺聲瞬間高了一個度。
躲在暗處的黃木勇和幾個冀州軍高層看得汗流浹背,竟覺遍體生寒。
幽州軍太兇悍了,勢如猛虎下山,那支騎兵更似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刃,只輕輕一割,就將司州的防禦切得支零破碎。
還有那幽州騎兵究竟組裝了何物,為何能雙手離馬,還普遍能使如此重型的兵器?
“護國大將軍,這幽州軍……”聲音低了下去。
但黃木勇還是聽見了,那位冀州軍將領、曾經的袁丁下屬,最後喃喃說了四字:無堅不摧。
黃木勇心頭一震。
是了,無堅不摧。
若此時場上換成冀州軍,又或者是陛下撥給他的那批朝廷軍隊,真的有與幽州軍一戰之力嗎?
黃木勇心裡很清楚,沒有。
別說單獨打,就憑如今幽州軍的兇悍,怕是他們全部加起來都不一定能勝過幽州。
這一場戰役的結果在黃木勇的預料之中,但其過程與耗費時間遠遠出乎他的預料。
幽州以絕對的壓倒性實力碾壓司州軍,甚至劉百泉被霍霆山斬落馬下,右臂被齊根砍斷。
看的黃木勇頭皮麻,似也覺得自己的手臂隱隱作痛。
在戰役結束後,正準備領著人偷偷回去的黃木勇忽然看到霍霆山往他這邊看。
他們中間分明是隔著著距離的,也分明是他帶著人藏在叢林裡,但這一眼,竟令黃木勇覺得霍霆山知曉他躲在這邊觀戰。
黃木勇心驚肉跳。
“護國大將軍?”
黃木勇回神,只覺喉間乾澀:“回,回去吧。”
霍霆山收回目光,開始分配任務:“沙英、秦洋,你二人領東西二甲屯先行去遠山郡。熊茂,你領你的人在此打掃戰場,我和陳淵他們幾個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