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參與。
如今已經過了十二月中,天氣比之前冷了許多。
裴鶯穿得比那日多了些,她捧著湯婆子坐在馬車裡,頸脖圍了一條毛絨絨的兔毛領巾,半張臉埋在軟白的兔毛裡,幾乎只露出一雙黑黝黝的眼睛。
旁側的幃簾不時被風掀起少許,有涼風溜進來,每到這時裴鶯便往側邊傾一點,待避開那陣涼風又湊到窗邊看。
外面,女兒和她二兄在賽馬。兩人你追我趕,將那迎面呼呼刮來的寒風當無物,一路歡聲笑語不斷。
霍霆山今日沒有騎馬,和裴鶯一同坐馬車,這會兒見她一個勁地往外看,“夫人這會兒想騎馬了?”
“非也,我只是覺得年輕真好,活力十足。”裴鶯感嘆說。
霍霆山當即笑她:“這和年輕有什關係,夫人若是把渾身的懶骨頭收一收,照樣可出去騎馬。”
裴鶯:“……”
這人這張嘴又開始作妖了。
“你今日怎的不去騎馬?”裴鶯故意問他。
霍霆山懶洋洋靠在軟座上,“有道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我如今也被夫人傳染了懶骨頭。”
裴鶯一言難盡。
待到了冰河邊,霍霆山先下了車,而後再將裴鶯攙下來。
那邊,先一步抵達的三兄妹已經開始忙活了。
霍知章手持一柄長戟,試探了翻冰面的硬度後,徑自踩上。他這裡看看,那裡瞅瞅,很快找到一處適合的鑿冰點,“兄長、妹妹,這裡來。”
提著長槍的霍明霽朝弟弟走去。
孟靈兒不急著去,她拿了一張漁網,在陳淵的協助先將漁網的一端掛到馬匹上。
霍知章喚完人後開始幹活,雙手握著長戟對著場面狠狠一戳。
戟首的側方有一個半“井”的設計,尖端戳入冰面後,將腳踩在半“井”橫槓上,用力一蹬,沒入大半的戟首徹底鑽入冰層中。
今日冬捕的主力軍是三個小輩和陳淵等,裴鶯和霍霆山都只是站在旁邊看,沒下場。
他們看著兄妹三人動力十足的鑿好了冰孔,再撒網靜待。
霍霆山想到了那日的魚湯:“夫人那日燉的魚湯不錯,來看今日……”
這話沒說完,卻聽那邊“啊”了一聲。
是霍知章。
他一直站在冰窟窿邊,眼見放網已有一段時間,想著伸手拉一小段,看網上結魚了沒有。
結果這一伸手拽,下頭恰好傳來一道恐怖的拉力,他猝不及防被帶得前傾,若再往前兩步就該掉進冰窟窿裡。
也虧得霍知章自幼習武,驚慌過後雙腳岔開,迅速穩住下盤。
裴鶯被那邊嚇了一跳,下意識往那邊走,卻被霍霆山握住手腕,“沒事,讓那小子自己折騰吧。”
裴鶯轉頭看他,見他面色如常,是半點都不擔心,她心裡那股怪異的感覺又冒出來了,“霍霆山,你這教養孩子的方式挺多變的。”
男人長眉微揚,“夫人何出此言?”
裴鶯打量他:“之前囡囡說想出去遊肆,你讓她抓緊學業,這會兒知章都險些掉進河裡了,你卻說沒事。”
霍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