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和能清晰看到遠處之景相比,完全不足為道。
拿著望遠鏡看了許久,霍霆山愛不釋手,半晌後他才戀戀不捨放下鏡筒。
等他再轉頭時,裴鶯明顯感覺到他眼中驚人的熱度。
不陰鬱,那股陰陽怪氣也散得一乾二淨。
“鏡片用水玉所制,看來夫人果然和我心有靈犀,不然我們為何都想到了水玉。此物甚好,我非常喜歡。”霍霆山開懷。
裴鶯知他大部分還算一言九鼎,趕緊趁熱打鐵,“這望遠鏡算是我親手所制,他們都沒有,你收下就不翻舊賬了可好?”
霍霆山頓住。
關於繼不繼續翻舊賬的問題, 到最後裴鶯也沒能得到一個準確的回覆,因為就是那般巧,這時外面傳來稟報聲。
衛兵來報, 有一支勢力夜襲幽州軍營, 且用的還是上回他們用的火豕之法。
“夫人先行安寢, 我去去就回。”霍霆山先應了外面一聲, 而後對裴鶯說。
這話放下後,也不等眼前人回答, 他轉身大步往帳外走, 離開時手裡還拿著裴鶯贈他的望遠鏡。
霍霆山身形高大, 腿腳也長, 幾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已消失在帳中。
裴鶯杏眸徹底睜圓。
這人就這樣走了?那事也沒給她準話。
裴鶯遲疑片刻,掀簾出去, 營帳外面比之前熱鬧了許多。拿著兵器的衛兵來去, 有人拿了新的火把引火, 火光更甚。
“主母, 您有何吩咐?”過大江看到裴鶯出來了。
裴鶯見他們加強戒備, 有蓄勢待發之態,“並無吩咐,只是我方才聽聞有敵襲,且還放了火豕, 有些擔心。”
過大江安慰道:“主母莫憂, 大將軍之前有料到對方可能會依瓢畫葫蘆,故而在守衛相對沒那麼密集的背山之處, 命人挖了兩條溝壕。”
裴鶯安心了,“甚好。”
沒什麼可擔憂的, 裴鶯回去睡覺,直到墜入夢鄉,她還隱隱聽聞外面有吵雜聲。
不知過了多久,裴鶯忽然做了個夢。
夢裡她回到了現代,和同事一起去登山,走著走著聽到好似瀑布飛流的水聲,同事提議去尋瀑布合照。
但奇怪的事情出現了,只聞水聲,兜兜轉轉竟詭異的找不到瀑布。
後面水聲停了。
同事不死心,不走石階抄小路繞山過去,她遲疑地看著那條雜草叢生的石子路,但在她猶豫時,同事們彷彿聽到了她的應許,相約著繼續往前。
在她想追上去時,山中忽然飄來一陣迷霧,她在迷霧中迷失了方向,更古怪的是地面陡然凹陷。
頭頂懸在枝條上的藤蔓落了下來,樹藤纏在她身上,如蛇般開始收緊。像蛇又不完全像,蛇冰冷溼滑,樹藤熱烘烘。
裴鶯驚慌的企圖撥開粗壯的藤枝群,卻沒料到它們越纏越緊。
粗糙的藤枝還滑入了她的衣服裡。
裴鶯被嚇醒了。
睜眼時周圍一片昏黑,頂上投下的暗影將她牢牢籠罩,裴鶯喘著粗氣,胸腔起伏得厲害。
“夫人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