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動另一個。
裴鶯卻聽得心驚肉跳,“霍霆山,你別亂來。此法過於激進,適得其反的機率太大了。”
古時有祝梁的故事,西方有羅密歐與朱麗葉,無一不是包辦婚姻的悲哀。
霍霆山想另一個辦法,“我讓陳淵自己和小丫頭說,他已有意中人如何?”
裴鶯細眉漸漸擰起,“你覺得陳淵會開這個口嗎?”
雖說和陳淵接觸得不多,但她覺得這位話不多的陳校尉應該是個有己見的,並不會輕易更改他已確認想要堅守之事。
這話倒是問住了霍霆山,顯然他也清楚他這個下屬是什麼性格。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霍霆山無奈道:“夫人,你說這事待如何?”
裴鶯的火氣又上來了些:“你自己惹出來的事,如今倒問我如何?”
霍霆山嘴角抽了抽。
這事能算他惹出來的嗎?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何其無辜。
但對上裴鶯帶著小火星的眼,霍霆山停頓兩瞬,執起竹箸從湯鍋裡給她夾了一隻鴿子腿,“鴿子湯降火,鴿子腿亦不差。夫人莫惱,你且將事情細細與我道來,我們一起琢磨。”
裴鶯火氣小了些,起碼霍霆山目前沒有拱火的跡象,他也覺得這門親事不合適。她並沒有說得很仔細,只說昨夜女兒睡不著,出營帳遇到陳淵。
霍霆山聽聞後沉吟片刻,“夫人,此事不太好辦。”
這倆人現在還未挑明關係,尤其是小丫頭似乎還處於朦朦朧朧時期。
霍霆山以前沒女兒,哪怕有,他估計也是當甩手掌櫃,任其自由發展,最後到年紀了給她挑一門他自認為好的親事,可不會管她喜歡誰、不喜歡誰。
你爹讓你嫁,你敢不嫁?
但是現在不行,得捧在手心裡,動不得一根汗毛不說,還得兼顧小姑娘的情緒,不然他枕邊那個首先不幹。
裴鶯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她當然也知曉不好辦。
一方面是女兒才十七,沒必要如此早就定終生。說句狂妄的話,若是霍霆山最後能成事,這天底下的好男兒還不是任她囡囡挑選。
但另一方面,裴鶯自覺和這個封建時代的家長不一樣。她來自兩千年以後的社會主義國家,本人很厭惡過於強權的母女關係。子女不是父母的附屬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
也有那麼一瞬,她曾想過乾脆和女兒挑明瞭說:陳淵整整大你十歲,你倆不適合。
這種轉瞬即逝的念頭令她惶恐不已,恐懼自己在這個時代待久了,被這個時代無聲無息的同化,也變成了一言堂家長。
霍霆山又給裴鶯夾了一筷子肉:“陳淵雙親早幾年病逝,在病逝前好似有為其定親的打算,但後因事發突然,訂婚未果。婚姻大事皆為父母之命,不若干脆尋一女郎來,讓她自稱陳父陳母為兒子相看的未來兒媳。此法萬無一失,夫人覺得如何?”
此事不道德,但他乾的不道德的事多了去了。女兒和下屬孰輕孰重,他自然能分清。
當然,給陳淵挑的那個女郎,家世和品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