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他看著她,沒說話,裴鶯知曉他是不太樂意。
裴鶯瞅了他一眼,語氣強硬了不少,“行了,就這般定。”
霍霆山莫名笑了下。
石向松是洛陽城的太守, 今日約了幾個好友來家中做客。
同階層之人才有可能相交甚密,此番來做客的除了督郵廖平威,還有石向松自己的部下功曹掾和主簿, 以及平日走得較密的幾人。
可以說, 洛陽城最重要的官吏班子, 今兒都聚在太守府中了。
其實像今天這般齊人的小會, 石向松之前僅開過一回,眾人相聚在此的原因無他, 全因自霍霆山入住洛陽那一日始, 他們一張請帖都未成功送入州牧府。
“石兄, 你說那位是何意?霍幽州入住洛陽已有月餘, 卻愣是一張宴帖都不接,咱們直接上門拜訪也不見,他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甭管他賣什麼藥, 如今無動靜就是好訊息, 證明他無換掉咱們的想法。”
“也是, 現在安安穩穩、平平順順就是福, 千萬別在這節骨眼上鬧出事兒來。我們按兵不動, 說不準那位見我們安分,班底乾脆不換了……”
然而李功曹才說完這話,外頭的奴僕匆匆進來,“石太守, 小公子回來了, 瞧著像是被人欺負了去。”
府中何人不知,石向松早年和妻子生了兩子一女, 結果到了晚年,妻子老蚌懷珠, 又生了一子。
此子便是石成磊。
么兒兼之老來子,小石公子佔盡家中寵愛,忠僕自然也會將之視作眼珠子。因此這會兒石成磊狼狽的回到家,奴僕都心疼壞了。
石太守見兒子灰頭土臉,頭髮和身上都是溼的,甚至此時還在朝下淌水,頓時又驚又怒的從座上起身:“我兒,何人欺辱你至此?”
旁邊幾個官員連連附和,“世侄,究竟發生了何事?”
廖平威想起自家兒子今日好像是和石成磊一同出去的,於是問道:“你和文柏今日去了何處?”
“噗通。”
石成磊直接跪了下來,面色蒼白得很,“父親,我們闖禍了,不慎得罪了霍幽州……”
一語驚四座。
那句“我們”更是聽得廖平威眼皮子直跳。石成磊今日呼朋喚友,同行之人不在少數,他兒子廖文柏也定在其中。
石成磊小聲又難堪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最後他還挨個說了同行者的名字,而每個名字一出,在場便有一人色變,到最後石太守邀請來的賓客,十之八九皆是面如死灰。
一個時辰前的回憶截然而止——
石太守看著主人家不見蹤影的客廳,已鬆垮的麵皮抖了抖。
這州牧府他們進是進來了,然而卻不見那位的身影。
晾著他們是何意?
思緒複雜得很,面上也忍不住露出焦慮,身為洛陽太守的石向松已經很久沒有這般仿徨不安了,跟在熱鍋上的油餅似的,煎完這一面,換另一面來煎。
州牧府的女婢看了茶,但石向松等人無一人敢入座,更別說喝茶了,他們領著之前已被教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