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傳信給雷成雙,此地交給他處理。”
“咯吱。”書房門開啟,議事完畢的謀士們依次從書房中走出。
柯左走出書房後,站在書房門口側方,回首看窗牗上鑲嵌的玻璃,小羊鬍子歡喜地翹了翹。
此物甚好,又是一筆大進賬。
兵精糧足,哪怕再將戰線拖長些,也不懼斷糧之危。
金烏西墜,絢爛的橙色鋪滿整個蒼穹,城中各家相繼有炊煙裊裊升起,吆喝的小販陸續收攤,一臉滿足地帶著今日賺得的銀錢歸家。
霍霆山親自去陶姓工匠那處取了個盒子,而後才改道回主院,中途遇到匆忙入府的衛兵,接過對方從荊州捎來的厚厚的一包家書。
一手拎著一樣東西,男人踏進主屋。
裴鶯聽到腳步聲,從一堆賬本中抬首:“囡囡和陳淵去城中游肆,不在府中用晚膳,晚間我們在房中吃。”
“行,夫人說了算。”霍霆山將信件給她:“霍二寫信來,呵,這小子的家書一次比一次厚。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這般粘人成何體統。”
這個冬季,霍知章一共往這邊寄過三回家書。初時是他們憂心有人打時間差,利用“霍霆山陣亡”的訊息作妖,故而主動給沉猿道那邊傳了信。
信是裴鶯和孟靈兒一併寫的,除了說要事之外,信中還有裴鶯的一些日常叮囑,和孟靈兒給二兄分享的趣事。
結果這封信一去,本來就喜歡給家裡寫信的霍知章備受鼓舞,家書一封接著一封送過來,且一次比一次大包。
裴鶯將信件的包裹開啟,嘩啦啦地滑出近十封信件,每一封都鼓囊囊的,一看就不止兩三頁。信封上有標註具體日期,裴鶯從遠及近的開始看。
霍知章什麼都寫,有時候在外看到美景,也會寫下來和家人分享,洋洋灑灑一頁紙。
不過看到日期較近的一封信時,裴鶯細眉微挑,轉頭去看不遠處的男人:“霍霆山,知章說前些日救了個女郎,對方後來自稱交州士家女……”
話說到一半,裴鶯發現這人似乎沒認真聽,他在搗鼓那個他拎回來的木盒子。
那木盒甚是大,與餐盒一樣分了數層,每一層有一到三個格子不等,五層算下來,足有是十來個格子。
裴鶯:“?”
這人在做什麼,她給他說正事呢,怎的沒反應。
或許是裴鶯停頓的時間較長,那邊的男人終於側頭看過來,“交州士家女,然後如何?”
裴鶯展眉。
哦,原來他有在聽。
於是她繼續道:“知章說他是領兵出巡時遇到那個小娘子的。那時對方正被一夥人追殺,他當時只以為是山賊作妖,便救她於危難中。而後來才知曉那夥人似乎並非山賊,小娘子也似乎不是普通的小娘子。再後來,士姓的小娘子主動坦白,說自己是交州士家女,是為了逃婚才從家族裡逃出來。不過對於對方的話,知章表示存疑,想問問你如何是好?”
荊州南北甚是遼闊,兼之荊州並非霍霆山的地盤,跨越整個荊州去交州取證,只為了核實一個無關的小女郎的身份,這未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