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用時不長,原料成本和售賣價相比低得可怕。
而玻璃的煉製至少需要1500c,水泥生料的煅燒也差不多是這個溫度。
和後面兩者相比,香皂作為原始資本的積累,超低投入,超高回報,堪比印鈔機。
聽裴鶯說能賣銀錢,霍霆山從袋子裡拿出一枚蠣山。
蠣山已經摘除裡面的肉,洗乾淨並且已晾乾了。很普通的蠣山,沒什麼特別的。
“夫人打算造什麼寶貝?”霍霆山追問。
裴鶯:“類似於皂角,但比皂角要好用許多的香皂。”
皂角是皂角樹的果實,在還沒有出現肥皂的宋代以前,人們就用天然的皂角來清理身體和衣物。
後來到了西晉時期,澡豆出現了。
如今的大楚別說肥皂了,連澡豆都沒有呢。
聽說是要造類似皂角的東西,陳淵臉色微變,似有肉痛之色。
霍霆山又走到另外兩個幽州兵身旁,命兩人開啟袋子。
一個幽州兵袋子裡裝著的是草木灰,另一個幽州兵手上的袋子非常腥,裡面裝著的是一塊塊豕板油。
蠣山不值錢,尤其是裴鶯說要殼即可,陳淵便去漁市裡以低價買了些死的蠣山,回去後再自行處理。
但豕板油不同,豕不如羊來得精貴,然而到底是葷,價格不菲。
三袋子東西里,豕板油最昂貴。
如今聽裴鶯說要造的東西類似於皂角,陳淵是不能理解的。
皂角去山裡撿便有,若實在嫌麻煩,花幾個銅板就能在集市裡買一大堆。
買豕板油的錢,都夠一家七口人十多年的皂角花銷了。
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霍霆山也想不明白,不過不打算插手。
“煩請陳校尉將這些蠣山研磨成粉末。”裴鶯和陳淵說完,又對另外兩個幽州兵說:“豕板油切小塊,用小火熬製。草木灰放於加熱的鍋中,再往其中加水,攪拌均勻後以麻布過濾。”
又仔細說了各個的分量以後,裴鶯讓他們著手去辦。
孟靈兒疑惑道:“孃親,這般就可以造出比皂角還要好用的東西嗎?可是就算造出來了,但豕板油不便宜呀,起碼得賣得比豕板油更高一些的價錢,才賺回本錢。但皂角花幾個銅板就能買到,何必花冤枉的銀錢呢?”
霍霆山睨了眼孟靈兒。
這小丫頭瞧著倒是比她那短命的父親資質好少許。
裴鶯笑道:“自然不是賣給布衣家,那些都是是貨與豪強權貴。他們不缺銀子,追求新奇和與眾不同,為此不惜砸下大筆銀錢,這些才是香皂的客戶。”
就像現代的某奢侈品,已經光明正大的放話稱,年薪七位數以下的並非它們的目標人群。
香皂也是一樣的,最好賣給長安的高門大戶。那些個簪纓世家裡,就算是家奴的月錢比邊疆農戶一個月賺的還要多幾倍,就更不必說主子的開銷用度了。
孟靈兒似懂非懂的點頭,然後又問:“孃親,這香皂您打算賣多少銀錢?”
裴鶯笑眯眯道:“一塊賣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孟靈兒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