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歸昨日,不作數。
霍霆山面無表情地看著裴鶯,半晌後忽然勾起嘴角:“夫人是否故意刁難我?”
裴鶯自然不承認:“並無,這是當初我們說好的,做那檔事之前要沐浴。”
霍霆山輕呵,“待我沐浴完,夫人是否又會說我鬍子未刮乾淨,讓我去刮鬍子。”
裴鶯一滯,努力抿著唇,讓嘴角別彎起來。
霍霆山一直盯著裴鶯,將她的小表情收入眼底,頓時氣得夠嗆,簡直是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她居然還真這般想。待他沐浴完、又刮完鬍子,要不了多久就天亮了,她這是算計著時間,讓他草草了事。
她渾身上下那點兒心眼,全用在他這裡。
誰也沒說話,裴鶯和他對視片刻,最後移開目光。
裴鶯覺得話說到這種程度,霍霆山應該會被氣走,這等位高權重的男人最討厭旁人算計他,哪怕只是無傷大雅的事。
但出乎裴鶯意料,半晌後他陡然輕笑了聲。
霍霆山似笑非笑道:“既然夫人喜潔,今日便不做了吧。只是我一宿在外奔波,為營救夫人之兄沒少操勞,夫人是否該投桃報李,以慰我之勞。”
裴鶯聽到那句“今日便不做了吧”,心花怒放,忙道:“多謝將軍,您渴否,我再給您倒茶喝。”
霍霆山嘴角抽了抽,她那個茶喝一回代價不是一般的大,“不必倒茶,夫人只需將手足借我一用。”
裴鶯一開始還沒明白這話是何意,直到手被引領著往下,又做上了某些在州牧府時幹過的活兒,美婦人一張芙蓉面再次漲紅。
“將軍,這不合規矩!”
“你就說你那個大兄我有沒將他帶回來。”
“……我還未看見他。”
“呵,沒看見是吧,我現在去將他砍了,全當我沒救過他。”
霍霆山佯裝要起身,裴鶯忙拉住人。
男人回頭,明知故問:“夫人這是何故?”
裴鶯低聲道:“將軍莫去,我大兄是您救的,我感激不盡。”
霍霆山舒坦了,手臂一攬便將人抱過,“既然夫人知曉,那就慰勞慰勞我。”
廄置軟榻的質量不如州牧府的好,用的木頭只是如同木材,並非厚實的紅木,裴鶯聽到了咯滋咯滋的聲響。
那榻每響一下,裴鶯就不自在一分,臉色尷尬的火辣辣的燒,手上也火辣辣的。不久後,不僅手上火辣辣,那股異樣還轉移到腿之間。
時間慢慢過去,那搖晃了許久的榻終於不響了。
羅紗掀開,一條結實的手臂伸了出來,將一張錦被隨意丟到榻下。
裴鶯緩緩翻了個身,結果翻到一半,貼到熱烘烘的肉牆上,她轉頭看霍霆山,眼裡有驚訝:“您不回去?”
最初的兩回做完她累睡了,不知曉後面他有沒有走,但後面的第三回,他完事以後是回去的。
“廄置這等地方,在哪歇不是歇,今夜為旁人奔波勞累,現在且借夫人的床榻一用。”霍霆山悠悠道。
若是尋常身形的二人,這榻也夠寬,但霍霆山體格大,裴鶯覺得很擠,他快將她別到牆上了。
裴鶯試圖推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