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作祟,她下意識伸手,想看看裡頭裝了什麼,但手伸到一半,忽然想起之前那條紅寶石手鍊,頓時尷尬的僵住。
裴鶯見狀拿了盒子開啟,裡面裝的是一隻白玉鐲子:“囡囡若喜歡就拿去玩吧,不喜歡的話就放著。”
孟靈兒瞅了幾眼,覺得這鐲子挺好看的,但是……
“孃親,這真的是給我的嗎?別又是那人給您的,若是這般,我可不敢要。”孟靈兒小聲說。
裴鶯無奈:“是給你的。”
孟靈兒仍有些懷疑。
裴鶯無奈只得起身到梳妝檯旁,將那隻已經被她摘下的黃玉圓鐲拿出來。
孟靈兒看了黃玉鐲子,這下是放心了,美滋滋拿了白玉鐲在手上把玩。
她記得二嬸以前也有一隻白玉鐲,那是祖母傳下來的,二嬸以前也總拿來向她孃親顯擺,明裡暗裡諷刺孃親不得祖母喜歡,連個值錢的傳物都無。
如今看來,二嬸那隻她寶貝得很的鐲子,還不如她現在手上這隻成色好呢,更別說是孃親那隻黃玉鐲了。
孟靈兒想到了以前,莫名有點惆悵。
讀了書以後,她總覺得過往和現在隔著一層朦朧的紗,以前那種一天到晚待在孟宅繡繡花的生活似乎離她很遠,可是明明才過去兩個月左右。
孟靈兒的愁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她和裴鶯說起了其他:“哦,對了,明日是馮醫官給我授課,之前他就和我說過長平郡這周邊有塊很出名的藥田,改日帶我去瞧瞧。孃親,我們應該沒那麼快離開長平郡吧?”
孟靈兒口中的馮醫官全名馮玉竹,這位是幽州軍的軍醫,其醫術很是精湛。
之前辛錦捱了譚進一腳,落了內傷,後面她喝完了從老杏林那處拿回來的藥仍有些不適,最後裴鶯請了這位馮醫官出手,幫辛錦徹底治好了內傷。
裴鶯剛剛才吩咐辛錦收拾行囊,如今聽女兒這般說,忙追問:“這藥田具體在何處?你們是當日去,當日回嗎?”
若是當天來回,那還無大礙。
孟靈兒有些遲疑:“聽馮醫官說,那藥田好像和長平郡有個三天車程的距離,難得去一趟,估計會再待個一兩天,算下來大概得花個七八日。”
裴鶯眉心微蹙:“七八日啊……”
“孃親怎麼了,該不會是過兩天就要離開長平郡了吧。”孟靈兒瞬間緊張。
她不想失去這個難得的實地學習機會。
裴鶯:“明日我去問問。”
這事問誰都沒有問霍霆山來得直接,畢竟他說大軍何時動身就何時動身。
用過早膳後,裴鶯找到霍霆山問了這事,話落以後,她看見他嘴角微勾,那副表情頗為懶洋洋。
她心裡打了個突,有種不祥預感。
果然下一刻,裴鶯聽他說:“不巧夫人,明日就該啟程了。”
裴鶯看著他的眼,懷疑他是故意的。
霍霆山失笑:“原定就是明日啟程,就算夫人今早不來尋我,午時我也會將此事告知於你。遠山郡裡還有些冀州軍和朝廷之人,拖太遲再過去不妥。”
裴鶯垂下眸子:“將軍,要不您先去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