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酒”文化的歷史有數千年,但卻是直到明朝時,才具有成熟的蒸餾技術。
在蒸餾技術出現前,人們都是透過酵母和酒麴發酵釀酒。
低度酒不易儲存,容易酸化,釀造酒正是這種易變質的低度酒。蒸餾酒卻沒有這樣的顧慮,蒸餾出來的高度酒醇香綿長,口感穩定不易變形。
發酵酒是蒸餾酒的基礎,也是原料。
因此往後的賺錢路子將是:低價在市面上收購一批發酵酒,然後用基本不花錢的蒸餾技術提高酒精濃度,再轉手賣到長安。
香皂的製造過程中要經過一段不短的皂化反應時期,但蒸餾一壺酒的時間只要幾個小時。
最多四個小時,也就是兩個時辰,一罈在市面上賣五六十錢的酒釀,放到長安能賣十兩,甚至是幾十兩。
裴鶯彷彿看到了一座金礦朝她飛來。
她得成為女兒的靠山,日後到了他的府中,可不能讓囡囡被他那些子女欺負了去。
霍霆山見身旁人不知想到什麼,眼尾都彎起來了,杏眸燦爛。
“夫人這是在想什麼?”霍霆山看著她彎起的眼。
裴鶯平復了下心情:“待那套器具造出來,將軍就知曉了。”
說完這個,裴鶯想起另一件事:“將軍,您還記得那個北川縣的郝姓衙役否,此人後來如何?”
霍霆山當然記得。
若非這個衙役,他也不會和她相遇。他是感謝這個小衙役的,至於回報的話,下輩子再給他回報吧。
倘若是尋常得了他青眼的寵姬,確實該賞一賞這個牽線搭橋者。但夫人即將成為他的妻,那等汲汲營營的小人便沒必要存在。
“此人已投胎轉世,夫人不必再惦記他。”霍霆山懶洋洋道。
裴鶯先是錯愕,但又覺得這事霍霆山完全能做出來。
“今日晚宴,夫人喊上那小丫頭,大家一同用個膳。”霍霆山忽然說。
裴鶯一下子就慌了,“不行,我還未和我囡囡說。”
“那不正好,可以晚膳的時候說。”霍霆山勾起唇角。
裴鶯搖頭:“真的不可,此事我得先和囡囡說,不能讓她從旁人口中得知。”
這話霍霆山不愛聽了,“我不是旁人,我是她父親。”
“……您現在還不是。”裴鶯有點無語。
裴鶯見他沉下臉來,溫聲細語和他說:“再等些時日吧,待我做好準備,我再和她說。”
霍霆山冷著臉沒說話,但也沒再提一起吃飯的事。
裴鶯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但今日晚膳用過後,她的房間門被敲響。
“咯、咯。”熟悉的敲門聲。
然後這人一如既往的自覺通知到位後,便推門進來。
隨著他邁步進來,燭光先在他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黑影,而後又如盤龍惡虎般縮至他腳下。
坐在軟榻上的裴鶯一顆心不住收緊,拿著遊記的手下意識捏緊了書冊。
但很快,她慢慢放鬆下來。
五次已結,這人現在就是隻紙老虎,也就看著兇而已。她就算去捋他虎鬚,他也奈她不何。
“不知將軍有何事?”裴鶯往軟榻外側挪了挪,省得他又坐這裡。
霍霆山將她的小動作收於眼底,心裡嘖了聲。
得,她又開始和他耍心眼兒。
男人直接走過去,手掌抄過裴鶯膝蓋下,在她的驚呼中將人抱到軟榻內。
“今夜來找夫人,是幫夫人做準備。”霍霆山在榻外的空位坐下。
裴鶯愣住,有些沒反應過來。
霍霆山繼續道:“夫人,霍家本家並不複雜,我的祖父祖母和雙親皆已仙逝,如今膝下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