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這方也收了弓箭,紛紛拔出環首刀。
“殺——!”
殺聲震天。
兩方交戰的那一刻,小首領心裡的絕望更甚。
這支騎兵非同小可,他們批黑甲,每個士兵都高大威武,抬手揮刀間如惡狼成群出行,竟有幾分銳不可當之勢。
這三百餘人折返回來後,黑甲騎自動從兩側包抄。
從天上盤旋著的海東青的鷹眼俯瞰,黑色的流水變成了一朵巨大且可怖的食人花,嗷嗚一聲將中間的雜色吞沒。
霍霆山手中的刀早已淬上了一層血色,細看之下刀面上還有少許碎肉,他顧不上甩刀,在抹了側方一個匈奴的脖子後,反手就是一擊,“鐺”的一下和一把胡刀碰上。
這一下所攜力道兇悍至極,那匈奴未料到對方竟天生神力,猝不及防手中的刀有一瞬的滑位。也就是這一瞬,他頸側噴薄飛出一道血線。
霍霆山利落收回刀,再次尋找下一個目標。
時間悄然流過,有些匈奴戰死了,有些則被斬落馬下,半死不活。三百餘人的匈奴隊在黑甲騎手中撐不過一刻鐘。
最後一個匈奴被砍於馬下後,霍霆山才甩了甩環首刀,他放眼看去,周圍意料之中的一片狼藉。
在這片狼藉中,卻夾雜著寶貝:馬匹。
無論是漢軍還是匈奴,其實在交戰時都不會攻擊對方的馬。有那襲馬的功夫,還不如趕緊將馬上之人砍下來。
因此這批匈奴或被殺或被虜以後,四處散落著不少馬匹。
不用霍霆山吩咐,迅速有黑甲騎收整馬匹,這批馬匹會立馬被帶回大軍內,交給到那些作為騎兵備選的步兵手中。
他們平日有小半時間都以騎兵的模式訓練,馬匹到他們手中不怕威力會打折。
“知章,馬匹之事交予你來辦。”霍霆山吩咐二子。
霍知章迅速領命。
在黑甲騎打掃戰場的功夫,霍霆山則朝幾個被俘虜的匈奴走去:“你們的頭目是何人?”
聽到熟悉的話語,被虜的匈奴無一不大驚。
這漢人竟會說他們的匈奴語?
霍霆山見他們面露錯愕,但只是看著他,並不回話,“耳朵聽不清,那就別要了。”
站在霍霆山身旁的黑甲騎毫不猶豫抬起刀,利光閃過,一片薄薄的彎月狀肉團掉在地上。
那匈奴眼睛瞪大,後知後覺耳上火燒似的疼。
霍霆山再問:“你們的大頭目是何人?”
這次有應答了,是一個較為瘦削的匈奴說:“烏籍單于。”
霍霆山斂眸,“他為何會到東邊來,我記得他的領地在西邊。”
一眾匈奴再度大驚。
這漢人怎會如此瞭解他們?
染血的環首刀忽然搭在一人的肩上,刀刃逼近頸脖,那人僵住,有了方才的前車之鑑,他不敢耽擱:“我們單于和其他的單于發生了衝突,被屠耆單于和車犁單于聯手擊敗,無奈之下只能帶著我們往東走。”
霍霆山忽然笑了,眼裡帶著濃濃的笑意:“真是天助我也。”
不僅中原會有權亂,匈奴裡亦會,就和天下合久必分一個道理。匈奴裡一旦爆發內亂,不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