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再翻身騎上自己的良駒:“霍霆山,休要張狂!”
匈奴少不了憑武力說話,烏籍單于能當上單于,自然是個能打的。他亦身高八尺有餘,露在羊皮衣外的兩條胳膊肌肉壁壘分明,他手持大彎刀,氣勢洶洶。
霍霆山輕呵了聲,策馬過去。
“噹啷——!”
環首刀與大彎刀相碰,發出一聲巨石皴裂般的巨響。
烏籍單于握刀的手驟然收緊,五指關節抓緊到微微泛白,甚至連手背上也繃起瘋狂鼓動的經絡。
霍霆山嘲諷道:“烏籍單于,你老了,力量遠不如前。”
烏籍單于額上繃起青筋,“少說廢話。”
一擊後雙刀錯開,雙馬交錯,又齊調轉馬頭。第一擊是探底,再次衝鋒時,無論霍霆山還是烏籍單于都不打算再次錯馬而過。
兩人再次揮刀,環首刀細長,大彎刀刀背寬厚,乍一看相去甚遠,然而碰撞之下卻如獅虎纏鬥,勢均力敵,每一回雙刀交鋒皆掀起刀風凌厲,呼呼作響。
火光和著刀光劍影,鐵器碰撞的當當聲不絕於耳,馬上的悍將你來我往,碰、砍、掃、壓,招式變換得飛快。
烏籍單于額上冒出細汗,對面又是一頓猛擊劈砍後,他握著砍刀的手不住顫抖,額上的冷汗越來越多,開始變得只守不攻。
“當——”
又是一次撞擊後,烏籍單于手中的大彎刀飛了出去。
他心道不好,在失去武器的那一刻迅速鬆了韁繩,在霍霆山環首刀再次揮來時從馬匹上滾下,險險過這一擊。
霍霆山見他落了馬,嘴角弧度深了些,策馬追擊。
烏籍單于武器盡失,馬匹也沒了,只能抱頭鼠竄。他跑不過烏夜,衣服更抵不住霍霆山手中的環首刀。
鋒利的刀刃劃過他的頸脖,鮮紅的血浸紅了刀鋒,而沒入他頸脖的環首刀未停,繼續攜著摧枯拉朽之勢往前。
“咯噠。”頸骨被切斷,烏籍單于的首級掉了下來,他的身軀隨之轟然倒下。
霍霆山以刀尖刺入首級的眼眶,挑起那顆腦袋高高舉起,震聲道:“烏籍單于已死!”
這句話是匈奴語,幽州軍這邊鮮少人會說匈奴語,但不妨礙他們看到霍霆山挑起的首級後,立馬鸚鵡學舌的跟著說一遍。
“烏籍單于已死!”
“烏籍單于已死!”
以霍霆山為中心,這一句話如同浪潮般向四周擴散。
匈奴這方聞者無一不驚駭,這場夜襲本就來得猝不及防,現在聽聞烏籍單于死了,他們心裡那股氣頓時洩了個乾淨。
剩餘的匈奴不再像之前那般奮力作戰,他們開始四處逃竄,有些連糧食袋掉了都顧不上拿,瘋狂打馬奮力逃竄。
風在呼嚎,似成了無形的油澆在火上。
大火從寅時一直燃至天亮,數萬人的廝殺也在數個時辰後落幕。這片土地上隨處都可見屍首,獻血浸染了黃土,倒下的旗幟有半邊被沙土掩埋。
霍霆山甩了甩刀,又隨便找了塊匈奴的羊皮將刀的血擦拭乾淨。
把刀入鞘以後,霍霆山才扯了一塊麻布,簡單在右臂的傷口處纏兩圈。
這一戰已結,剩下的便是打掃戰場。
這算不得輕鬆的活兒,首先是檢查,敵方剩下一口氣計程車兵要補刀,己方的傷員則需儘快救治。
兵器、馬匹和鎧甲,甚至是對方營地沒燒掉的糧食,這些都屬於戰利品,通通收繳。
若戰場在城門邊,屍首也要儘快掩埋或焚燒,否則會產生疫病。如今倒沒必要處理,反正他們離開後不會再回來此地。
兩個時辰後,秦洋來報:“大將軍,此戰剿滅匈奴兩萬餘人,俘虜六千餘人,逃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