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像來尋醫的?
瞧著也沒必要尋醫。
老杏林開口:“不知郎君因何而來?”
霍霆山眼神都沒給他一個,徑自走入內間。
老杏林錯愕:“你……”
“啪嗒。”一串銅錢被放在桌上。
秦洋笑眯眯地看著老杏林:“這兩日多謝坐堂醫照料夫人,這是報酬,還望坐堂醫收下,然後不該多問的別多問。”
老杏林啞然。
……
小內間。
裴鶯知道霍霆山可能會來,但是未料到他竟來得如此之快。
女兒她們前腳剛走,他後腳就來了,這其中的時間顯然不夠囡囡回到郡守府。他一直在外面等著,既是等末時過去,也是等她們四人一起離開。
裴鶯為她這個推測驚得頭暈目眩。
霍霆山看到裴鶯坐在榻上,將近兩日未見,他的夫人依舊花顏月貌,未曾憔悴多少,只是……
她這身上穿的什麼玩意兒?
那是麻布吧,她不樂意回郡守府,樂意在外面穿布衣?
霍霆山有點惱了,目光冷淡:“我原不知夫人竟喜好這等小屋子,不若等回了郡守府,我命人將你那屋子改小些,再釘些破木板和塞點破布,以求符合夫人的審美,省得夫人樂不思蜀。”
裴鶯其實已經做好迎接怒火的準備,結果沒有,這人只是冷臉嘲諷她一通,這倒令她有些驚奇。
她初時觀他面相,覺得他是個爛脾氣來著,且這人動不動就說別人墳頭草三尺高。
裴鶯垂下眼,再抬眸時露出幾許委屈:“將軍,並非我不想回郡守府,只是我如今不良於行。”
霍霆山皺了眉,昨日底下人來報,他只知她身在醫館,以為她是猜到他會搜城,故意不住在廄置中。
“腳怎麼了?”霍霆山徑自走到裴鶯旁邊,俯身去掀她的裙襬。
裴鶯微微一僵,但沒阻止。
她說不良於行,總得給人看證據才是。
當初圖換藥方便,且裴鶯覺得小舍也沒旁人,故而一直沒穿足衣。
如今裙襬掀起來,霍霆山看到一雙精緻的赤足,比他的手掌還小許多,白皙的腳趾受了驚嚇下意識瑟縮著,圓潤的指甲蓋透著健康的粉調。
男人一頓,片刻後才將目光移到裴鶯的右腳踝上,那處纏著浸了藥液的布,繞了數圈,看著比左邊腫了兩圈。
霍霆山湊近了才發現房中那股明顯的藥味,更多的是來自這裡,而非旁邊放著藥材的小箱子。
“是跳車弄的麼?”
明明該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陳述,聽不出情緒。
裴鶯正斟酌著如何提起前晚的事,不及防被霍霆山整個抱了起來。
裴鶯眼瞳微顫,本能抓著他手臂上的衣袍,隔著不算厚的一層服飾,能摸到他因發力而繃緊的結實肌肉。
霍霆山抱著人大步往外:“那個冒犯夫人的歹人已被我所殺,往後花園處流動巡邏改為定點看護,夫人不必擔憂再遇到那般的事。”
那晚府中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