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裡發現的有異之事,直說就是,李司州是我們的盟友,沒什麼是他不能聽的。”
熊茂不敢糾結了,忙道:“大將軍,我在一間廂房中發現了一名女郎,此人與主母……甚是相似。”
說到最後,他垂下了大腦袋,聲音也低了許多。
霍霆山下意識皺了眉,只覺這話刺耳得很。但面上他露出詫異之色,轉頭看向李嘯天,後者迎著他明顯帶懷疑的眼,神色淡淡:“霍幽州,我不久前才喪了嫡子。”
“是我多慮了。”霍霆山先是一嘆,隨即笑道:“如若此番是李司州設局,那你這一局還真捨得下血本,連親子都能捨。”
李嘯天額上青筋繃緊,沒接這話。
“走吧,帶我去看看。”霍霆山轉身朝外走。
熊茂忙去領路。
李司州沉吟片刻,也跟上去。
那位“裴氏”見過他,可不能讓她亂說話。
當初熊茂離開時,特地留了兩個衛兵守著房門,如今再回來,衛兵仍在。
“大將軍。”
“大將軍。”
方才他們兩人和熊茂一同入內,看過屋中人,如今見霍霆山來,都不由露出些複雜神色。
霍霆山面無表情推門。
“咯吱”一聲,房門開了。但眾人目光所及,空無一人。
這間廂房分內外設計,外間和內間透過一扇小拱門相連,拱門間垂著珠簾,霍霆山見珠簾的尾部輕輕晃動著,“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命人帶你出來。”
他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喜怒。話音落下,室內恢復到先前的寂靜。
霍霆山只等了兩息,“熊茂。”
熊茂應聲,正要上前,忽然聽見珠簾輕拂的聲音,再抬眸看,室內多了一道倩影。
熊茂眼眸不住睜大,“你……”
只是這一來一去的功夫罷了,這女郎居然與之前大為不同。
原先她是以雙髮帶束髮,如今扯了髮帶,梳了個簡單的雙鬟的髮髻,眼周的脂粉全擦了個乾淨,她面上也多了一張面紗,擋住了她的下半張臉,此外腕上的黃玉圓鐲也摘了。
如此一來,倒看著與最初相去甚遠。
起碼單看這上半張臉,並不如熊茂之前說的“與主母甚是相似”。
“你們是何人?”那美婦驚詫道:“為何要擅闖妾身的廂房。”
霍霆山單刀直入,“誰讓你來這莊園的?”
美婦皺起細眉,“妾身本來就宿在此處。倒是你這人好生奇怪,領人闖了妾身的廂房不談,竟還反客為主。”
“熊茂,去將她面紗扯了。”霍霆山懶得和她多說。
那美婦沒想到他這還沒說上兩句,就讓人上前。
熊茂見過她之前的裝扮,總覺得此女肖似主母,這會兒不由頭皮發麻,但還是上去。
那美婦不知熊茂心裡有幾分忤意,她只見上前來的壯漢面上有道橫著的巨大疤痕,不笑時瞧著極為可怖,一時之間被嚇住了。
熊茂精準抓住面紗一角,用力一扯。
面紗揚開,露出婦人的下半張臉,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