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了,這塊水玉中心有一小塊網狀的裂紋。
非常小,不認真看根本看不見。
默默將之放回去的過大江:“……”
麻袋足足有一米多深,裝的水玉不少,霍霆山最初挑出一部分自覺能看到的,挑到後面,又將前面一些丟進裝淘汰品的麻袋裡。
不遠處的另一處營帳內。
裴鶯也坐在案旁挑水玉,當初出行時未料到會碰上溶洞,故而她裝水玉的袋子比較小,數量遠沒霍霆山那邊的多。
之前在溶洞裝玉入袋是初篩,現在是二篩。二篩時,裴鶯看得很慢。
鏡片一定要夠純淨,不然就是霧裡看花了。
沙英想待在帳中幫忙裴鶯,但又有點顧慮。
如今天已黑,帳中除了他和主母再無旁人,倘若他是熊茂那呆子大概無所謂,偏偏他在女色方面的名聲不太好。
沙英第一次悔恨自己過往太浪蕩,弄得現在不能留下,沒幫多少忙,到時怎好意思向主母討望遠鏡。
裴鶯察覺到沙英的糾結,“沙屯長不必管我,你先去用夕食吧,我挑完能用的水玉就走了。這些剩下來的,麻煩你回來後幫忙處理。”
“唯。”沙英既輕鬆又失落,他出了營帳去用膳了。
沙英的糾結給裴鶯提了個醒,她在這裡待太久不大合適。
遂,沙英離開後,裴鶯將還未看的水玉裝回袋子裡,挑中的直接放入袖袋中,那些要淘汰的則留在案上給沙英收拾。
裴鶯也離了營帳。
現在回主帳不合適,容易碰上霍霆山,裴鶯改道去了女兒那裡。
“孃親?”孟靈兒很驚訝,立馬迎上去。
她見裴鶯懷裡抱著三個鼓囊囊的袋子,連忙幫忙拿,卻沒想到裡面裝的全是石頭,第一下沒拿起來。
裴鶯失笑,“不用囡囡幫忙。”
“孃親,這是什麼東西,怎的那般沉?”孟靈兒好奇。
“都是水玉。”裴鶯走到營帳一角,將懷裡的東西放下,又解開袋子將水玉“嘩啦”的倒出來。
夜明珠光芒熠熠,將水玉照得晶瑩異常。當初孟靈兒沒有隨去,她並不知曉溶洞中有水玉,如今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當然見過水玉,甚至首飾盒裡還放了水玉簪子和水玉耳墜,但那些都是成品,這般多的原石她還是頭一回見。
“好多水玉,孃親,您打算拿這些水玉來做什麼,是做首飾嗎?”孟靈兒拿起一塊來瞧。
這塊水玉筆直如小刃,光是一塊就有她巴掌長。
裴鶯:“並非做首飾,是做些軍用裝置。”
拿到水玉本還想拋一拋的孟靈兒,聞言迅速將水玉放下,目光都變了。
方才還隨意得很,如今立馬鄭重起來。
裴鶯見狀失笑,“軍用裝置的原料用不了全部,若是囡囡喜歡,可拿些用不上的去做首飾。”
水晶朦朧有朦朧的美,不過是做不成鏡片罷了。
孟靈兒冒出個疑惑,“孃親,既是要做成軍用裝置,為何拿到我這處?是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確實有要囡囡幫忙之處。”裴鶯和女兒說實話,“我不欲此事這般快讓你父親知曉,所以只能借囡囡營中的寶地一用。”
孟靈兒眼珠子轉了轉,頗為意味深長,“原來孃親是要給父親準備禮物。”
裴鶯挑水玉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女兒,只見小姑娘一臉“我懂我懂”。
一股之前未有的奇怪感覺蔓上來,周圍分明未有強烈的火源,卻叫裴鶯好像被火焰燎了一下,她下意識避開女兒的目光。
小姑娘認真打包票,“孃親您安心,我絕對不會對外說分毫,必要時候我還會說一些善意的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