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那邊一拽,原本搭在欄杆上的魚竿立馬來了個跨欄,然後在兩人聞聲轉頭中,嗖的一頭栽進了江河中。
裴鶯:“……”
霍霆山:“……”
這一變故發生得太快,事發時,霍霆山一手還拿著魚鉤,另一手將蟲子掛到魚鉤上,才堪堪掛了一半。在他的視覺裡,不過是一個回頭的功夫,他的魚竿就沒了。
空氣靜默了三秒,而後突然被一聲輕笑打破。
那笑聲的主人沒忍住,越笑越大聲。
“哈哈哈。”裴鶯樂得眼睛彎成月牙,她不僅笑,還要很不厚道的說一句:“霍霆山,你的作案工具被沒收了,這是否是上天的旨意,這局合該是我贏的。”
霍霆山看不得她此時這麼快樂,氣笑了:“此事還不是因你而起,夫人是否該賠我條魚兒?”
“那不行,現在是比賽中,各自釣上的魚兒歸個人,賠償之事等賽後再說。”裴鶯利落拒絕。
“小沒良心。”
給她掛好魚餌後,霍霆山折回船去拿新的魚竿,待他拿到回來,發現裴鶯這邊又起魚兒了。
裴鶯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他,太高興了,實在忍不住炫一下:“霍霆山,我這邊第二條了。”
男人瞥了眼她這回上的魚,這第二條比第一條小多了,只有上回的一半大,他給她潑冷水:“看來夫人對小魚小蝦情有獨鍾。”
裴鶯輕哼:“那也比你好。”
解了魚鉤後,裴鶯看著被吃了一半的魚餌,不由抿了抿唇,糾結要不要換魚餌。
嘲笑一時爽,換餌火葬場。裴鶯略微後悔方才沒忍住,現在再把人喊過來幫她,這口好像不怎麼好開。
霍霆山見她停在那裡,哪裡會想不到她在糾結什麼,眼尾微揚透出幾分得意:“怎麼,夫人又有事相求?倒也並非不可,說些好聽的,我這人一高興便無有不應。”
裴鶯小心試探,“你想聽什麼好聽的?”
霍霆山慢悠悠道:“比如誇讚你夫君如何英武。”
裴鶯:“……”
裴鶯低頭看了看剩下一半的魚餌,眼睛一閉:“我夫君雄韜偉略,乃天下男兒魁首。”
不遠處的男人開懷了,身心舒暢:“英雄所見略同,夫人所言極是。”
裴鶯:“……”
這回過來,霍霆山吸取之前的教訓,來之前先尋了重物壓竿,而後才給她換餌料。
不過這次他白費功夫了,他的魚竿沒動靜,反倒是裴鶯這邊,魚餌換了新的後,不久魚竿又動了。
裴鶯一邊提竿一邊說:“我之前說得對吧,像我這種新手一般運氣都是挺好的。”
霍霆山目光掃向她的魚兒,和第一條相去不遠,算不上大魚:“時候還早。”
裴鶯把魚放進魚簍裡。
許是像裴鶯說的,新手有新手大禮包,接下來她不斷上魚,雖說每條都不是很大,但這種接連有魚的感覺真的太爽了。
僅是一個時辰,裴鶯的陶罐就裝了十二條魚。
比賽半程已過。
對比她,霍霆山的戰績是相當慘淡,他那個陶罐最開始是什麼樣的,現在依然是什麼樣。
裴鶯春風得意,覺得這人掛個零蛋收場好像挺慘的,於是說道:“霍霆山,你要不要和我換個位置?我這兒風水好像不錯,或許在比賽結束前,你能釣上一條魚。”
那人有時很是要面子,大男子主義不是一般的厲害,裴鶯其實也沒想過他會答應。
畢竟,她那話聽起來炫耀成分也不少。
“那我卻之不恭了。”他同意得很利落。
於是兩人換位置。
換位後,變成了兩人的魚竿都沒動靜。但裴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