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洞中,那藤蔓便牢牢纏著她。
裴鶯大驚失色,連忙伸手要掙脫,但那藤蔓遠比她以為的要靈活和狡猾。
這時天上下起了大雨,大雨傾盆,倒水似的嘩啦啦直下。雨水落入洞中,水位迅速上漲,竟很快淹沒她的口鼻。
在堪堪要喘不過氣來時,裴鶯猛地睜開眼睛。
夢醒時分。
面前哪有什麼洞穴,哪有什麼藤蔓,也沒有大雨,有的只是一個幾乎與她親密無間的男人。
裴鶯欲要驚呼,那呼聲尚未出口就被他吞入肚中。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連親吻時都要牢牢箍著她的腰。背後是軟榻,身前是他,裴鶯被困在那方寸之地,退無可退,也動彈不得。
她抬手撐在他胸膛上,白皙的手指不住收緊,將他衣襟的布料抓得皺皺巴巴不成樣子。
這點連疼痛都不算,最多是撓癢癢,霍霆山根本不放在眼裡,摁著人又是好一頓親。
像野獸開正餐前的儀式,先掃蕩一遍,稀罕的巴茲出一點肉香,然後再開始後續的進食。
待裴鶯被放開時,她眼尾緋紅成團,紅豔的軟唇微張,急促的吐息著,此刻彷彿有細細的煙霧從她唇中撥出,豔得過分,好似化身成一隻食人精血的精怪。
霍霆山凝神看了裴鶯片刻,然後將她抱起,抱著人往床榻那邊去。
裴鶯氣喘吁吁,硬是擠出一句話:“將軍沐浴否?”
霍霆山腳步不停:“洗了。”
裴鶯看他的臉,胡茬看著像刮過,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下頜。
好像乾淨了,又好像沒有,有些地方還有點扎手。
霍霆山腳步一頓,低頭看裴鶯。
他此時已來到了軟榻前的屏風旁,只餘繞過雕花木屏風,便到了內裡的床榻。這一片燈芒稍暗,男人的眼眸被陰影染得黑沉沉的,其中好似泛著點野狼般的幽光。
裴鶯被他這一眼看得下意識縮回手。
氣氛頃刻間有些古怪。
霍霆山忽然笑了聲:“夫人這膽子和江豚無二,屬實是遇強則強。”
裴鶯不接他這話,皺眉道:“您鬍子沒刮乾淨。”
“乾淨了。”霍霆山繞過螢幕,將人放榻上,然後開始卸自己的鞶帶。他著的並不多,鞶帶除了後,剩下的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
裴鶯心頭狂跳:“沒幹淨……”
面前有黑影傾扎,人已覆了上來。
房中溫度節節攀高,這晚秋的夜裡似回到了盛夏的光景。羅紗帳輕動,一件由名貴蜀錦製成的中衣流水似的從帳沿淌下,最後堆疊在地上。
金簪敲玉枕,香汗溼羅裳。
就在裴鶯的褌褲要被扯掉時,她陡然感覺到一陣熟悉的暖流。
一瞬間,傍晚時莫名的煩躁有了解釋。
美婦人稍怔,費力從裹著她的灼熱氣息裡清醒過來,忙按住他的大掌,而後又去推那覆在她之上的男人:“將軍,我癸水至,今夜不行。”
霍霆山依舊埋著頭,他額上青筋驟的起伏數下,氣喘如牛,額上、頸脖間很快冒出了熱汗,熱汗流淌,最後滴蹭在底下那層瑩白細膩的肌膚上。
那汗水彷彿變成了滾燙的岩漿,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