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密報從北方傳了過來。
密報上書:幷州軍邁入冀州,並截了糧草。
這封密信飛入霍霆山主帳的當日,霍霆山便給前線的熊茂下了召回令,同時立馬整軍,準備北上。
收到軍令的熊茂長撥出一口氣,“總算來了,這些日子打得真孃的憋屈。”
中古道地勢頗險,不過沒到不可攻破的地步,若是認真打,熊茂自信還是能打下來的。
偏偏大將軍不讓他盡力,只說拿出平日半分本事便可。
熊茂那是一個鬱悶,一身牛勁沒處使。
現在好了,總算進入正道。
冀州西部。
“校尉,這袋裡面裝著也是碎石子。”幷州兵錯愕說。
那校尉額上青筋突突直跳:“竟是遮眼法?速去查清幽州軍真正的糧草行的是何道?”
士兵領命前去。
訊息傳回石連虎那處,這位年過五旬的幷州牧皺起眉頭,“都是碎石?”
衛兵道:“十之八九是。”
石連虎思索了片刻,又問:“可查到糧草真正的運輸線路?”
衛兵低頭:“回稟石公,暫時未曾,不過此事姜校尉正竭力排查。”
石連虎轉身看地圖。
地圖上交錯著的一條條官道,他派出的斥候不少,幾乎遍佈所有官道。若其中有異,沒理由察覺不了。
在地圖前站了一盞茶,石連虎陡然身軀一震:“幽州軍和司州軍的戰況如今如何?”
然,訊息還未傳的那般及時,衛兵說暫時無最新戰報。
石連虎:“若是司州那邊傳來訊息,速速遞來。”
“唯。”
相比起遠在幷州、沒拿到一手訊息的石連虎,司州這邊已經知曉霍霆山撤軍了。
李康順一開始很得意,覺得自己打退了幽州軍,但後面發現幽州這邊並非單純的退軍,而是調轉了方向,迅速北上。
幷州軍偷襲幽州軍糧草之事,李嘯天亦收到訊息了,他沉默半晌,忽然道:“我兒,我們都被那霍霆山擺了一道,他的目標不是我們司州,他要打併州。”
“為何?”李康順下意識問。
司州已近在眼前,且對方都與他們司州軍交上手,為何捨近求遠?
李嘯天點了點地圖,“因為霍霆山欲要一張穩固的版圖。”
李康順恍然大悟,先罵了霍霆山拿他們當幌子,又問:“父親,那我們出兵援並軍否?”
“要出兵,不過且先等等。”李嘯天道。
裴鶯不知曉這些個州牧心中的彎彎繞繞,她隨幽州軍一路北上,最後回到了遠山郡。
如今趙天子尚在,大楚並未真正的分崩離析,霍霆山此番不惜耗費人力物力走一個來回,說白了是圖名聲。
打是要打,但不能揹著不義之名,不可讓天下人戳脊梁骨罵逆賊。
裴鶯看著熟悉的州牧府,忽然感受到了來自身旁的一股濃郁的怨氣。她扭頭看旁邊,只見女兒握著小拳頭,繃緊小臉蛋,怨氣強烈得如有實質。
孟靈兒鬱悶得快吐血。
這一個多月來回,還不算和司州對戰的時間,她在馬車裡折騰了許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