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山輕呵了聲,“是否你爹我做什麼都需要向你解釋?”
霍知章:“……不是。”
說起洛陽,霍知章還有其他想說的,“父親,待洛陽安頓妥當,兒子想回來。”
洛陽雖好,但他更想在前線衝鋒陷陣。
霍霆山淡淡道:“不急,白糖再過些時日就南下送去售賣了,如今長安不穩,我欲將洛陽打造成一個全新的裴氏商行,此番讓白糖先到洛陽,再分出一小批送去長安做引子。”
盛京閣享有盛名,雲集了一眾權貴的心頭好。當初借這個平臺是迫不得已,誰讓他們在長安沒有自己有影響力的商鋪?
如今“裴氏”商號的名聲打響,又兼之司州洛陽已是囊中物,那何必再借盛京閣的平臺?
畢竟人家可不是白白幫你推銷,其中的抽成頗高。
霍知章也想到了白花花的銀錢,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心甘情願去洛陽了。
第二日早膳時分,聽聞霍霆山提了一句的裴鶯驚訝道:“他傷到左臂了?傷勢如何,嚴重否?”
霍霆山用了兒子的說辭,“據說傷勢不輕。”
裴鶯擔憂道,“我待會兒去看看。”
“看什麼?”霍霆山揚眉。
裴鶯理所當然道,“自然是去看看陳校尉啊,他幫知章擋了一刀,我於情於理合該去探望。”
“拋頭顱灑熱血,上了戰場本該如何。”霍霆山自有一套獎賞公式,“不過這一戰以後,確實該提一提位置。”
不止是陳淵,旁的武將也是。如今他的地盤越來越大,別州的一些要職官員可將之踢出去,換成自己的人。
他下面的人得往上走一走了。
雖然霍霆山說不必探望,但早膳後裴鶯還是去走了一趟。
陳淵衣服穿得很板正,若非他面色蒼白,屋中也瀰漫著一股藥味,裴鶯還真看不出他負了傷。
似乎鮮少被女郎關心,且還是上峰的夫人,陳淵肉眼可見的拘謹,裴鶯問一句他答一句,再問就是不礙事。
裴鶯嘆了口氣,眼裡有微不可見的遺憾。
都挺好的,就是年紀大。
陳淵僵住。
升職的事已板上釘釘,沒什不可透露的,於是裴鶯說:“你好生歇息,等傷你就是中護軍了。”
從校尉一下子晉升到中護軍,赫然是跳級。原先陳氏一族為霍家附屬族,霍霆山為了磨練人,特地壓了壓陳淵的軍階,如今撤掉壓制,憑他過往的軍功,確能進階至中護軍。
陳淵扯了扯嘴角,“謝過主母告知。”
裴鶯留下一眾補品後離開了。
幾日時間眨眼就過,這日夫妻倆和女兒吃午膳時,霍霆山像是無意間提起一件事,“聽聞陳淵雙親過世前給他定了一門親事,如今那女郎好像尋上門來。”
臺已經搭好了,裴鶯只能上陣:“陳淵今年二十有七,若是尋常,他早已是父親了。”
孟靈兒夾菜的動作逐漸慢下來。
“大將軍,屬下有要事稟報。”堂外這時有人說話。
裴鶯眼裡劃過一縷詫異。
難不成真不能在背後說人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