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裴鶯:“……”
一旦全心全意投入工作,時間總會過得很快,等裴鶯反應過來,後知後覺已到她安寢的時間了。
不好,有些過晚了。
“囡囡,我回去了,你也早些安寢。”裴鶯從案旁起身。
孟靈兒恭送母親。
營中周邊支起火盆,路並不漆黑,裴鶯獨自回去,隨著逐漸靠近主帳,她開始想借口。
霍霆山那人霸道得很,之前她在外面遊肆久了,回去都會被他問幾句。方才她離了主帳起碼有一個多時辰,他肯定又要問了。
若問起,她就說去女兒那裡好了。
拐過一個彎,裴鶯正要繼續往前走,忽然看到不遠處有一道身影拐出。
那人身形偉岸,他剛好越過支起的火把,黑影被從後方往前拖,將他的面容籠罩在暗處。
容貌不可見,但憑著如此體格和氣勢,再加那道望過來時極具存在感的目光,裴鶯便知來者何人了。
美婦人的腳步稍頓。
她不過來,霍霆山便過去,“夫人怎的在此?”
“出來走走。”裴鶯語氣平靜。
霍霆山頷首,語氣也聽平靜的,“今夜月色頗為明亮。”
裴鶯抬頭看天,天上一片漆黑,既無明月也無繁星,她不住細眉微挑,轉頭去看身旁人。
他顯然也看見了,輕咳了聲,“方才有圓月。”
夫妻倆各懷心思,罕見的相顧無言,氣氛莫名有些怪異。
兩人回了主帳,辛錦一直候在帳邊,見人總算回來了,欲言又止。
之前她就煮個姜水的功夫,夫人竟沒了影,而姜水涼了又熱,熱了又涼,據說早已回營的大將軍同樣沒回。
難道夫人和大將軍夜遊軍營去了?
辛錦沉思。
裴鶯注意到案上微微冒著熱氣的姜水,想起還有姜水這茬了:“霍霆山,你把那姜水喝了吧。”
霍霆山一碗姜水下肚,熱騰騰的暖氣遊走全身,男人眯了一下眼睛,“時候不早了,夫人隨我安寢吧。”
主帳中的燈光熄滅,裴鶯躺下了。
如今初春已過,夜間不似之前寒涼,裴鶯覺得她不再需要暖烘烘的火爐了,但火爐有自己的想法。
男人長臂一伸,輕車熟路將身旁人撈進自己懷裡,軟玉溫香在懷,白日那些被壓制在心底的情緒翻湧了出來。
烈火烹油,難以壓制。
吻落在她臉頰側,又往上親了親她的眉心,然後他的小腿就被不輕不重地蹬了下。
“熱,你睡旁邊去。”裴鶯哪能感受不到他的蠢蠢欲動,順帶提醒他,“如今宿在軍中,不可放肆。”
霍霆山沒有動,“沒放肆,只是想想罷了。”
裴鶯:“……”
“不若夫人和我聊些別的。”霍霆山微嘆:“我欲知曉夫人在你那個時代的生活。”
裴鶯輕聲道:“很普通的生活,工作日給學生上堂,等放假了就在家休息或者去遊玩。”
霍霆山記得她說過那時交通異常便利,從南至北不過數個時辰,“是天南地北遊玩否?”
裴鶯先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