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拎了人的衛兵也迅速離開大廳,不過是眨眼的時間,大廳裡就剩下石向松這些老一輩。
“石賢兄,這如何是好?”有人問。
石向松足足在原地站了一盞茶,而後才道:“且先回吧。”
被抓走的小郎君中,有人是家中獨苗苗,如今獨苗苗的父親急得上火:“咱這就不管了?”
石向松睨了他一眼,“管,你想如何管?是衝到裡頭,跟那位說把兒子要回來,還是追上方才那些衛兵,直接把他們放倒,再將人帶回。”
那人噎住。
“先回吧,此事得從長計議。”石向松說。
為首的那個決定撤了以後,其他人也只能照辦。很快,大廳裡的人影散得一乾二淨。
另一邊。
被提拎著來到一處閣院的石成磊等人被推進去,過大江面無表情地說:“你們暫且住在此處。”
石成磊踉蹌一步,腦中此時莫名閃過一個念頭。
按尋常來說,除了包船,在水一方的畫舫是不需要預定的。且需知曉,伊人畫舫可不常被包下,如他們這些權貴子弟,也得一起湊銀錢兒才勉強吃的下。
他們提前了三日定下伊人畫舫,怎的那位就偏偏也選了他們定船的那日?
前後兩日不能選嗎?包船的人又不多。
“咱們有這麼多人,一個院子怕是住不下。”有人小聲開口,石成磊的思緒被打斷。
過大江冷笑道:“你莫不是以為你們是來遊玩的?”
一個個小少年頓時變成了鵪鶉。
“今晚好好歇息吧,等明日可就沒這般的好日子過了。”過大江意味深長道。
石成磊抖了抖,“明日,明日會作甚?”
“使君,我胸口疼得厲害,能否請個杏林來?”說話的是廖文柏,他從之前起就一直捂著胸口,臉色白如厲鬼,人也站不住般搖搖欲墜。
他是第一個捱了霍霆山一腳的,也是被踢得最狠的那個。而說完那話,廖文柏居然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來。
過大江皺了皺眉頭,沒說請不請杏林,轉身走了。
主院。
聽完長子的彙報,霍霆山笑了下,“甚好,明日開始拉練吧,不把他們練掉一層皮,休想踏出這座州牧府。”
頓了頓,霍霆山回憶著問兒子:“那個著白衣,長了雙吊梢眼,跟個猴似的少年人是哪家的?”
霍明霽思索了下,“此人是廖文柏,督郵廖平威之子。”
霍霆山冷笑道:“好生照顧此人。”
霍明霽頷首,“兒子明白。”
“今日晚膳我和你父親不去正廳用了。”裴鶯這時說。
霍霆山聞言挑了一下長眉,但沒說其他,待長子離開後,男人笑著挪了個位,坐在裴鶯旁邊:“夫人今日怎的忽然不想去正廳用夕食。”
裴鶯知曉他是明知故問,“你不難受嗎?回去躺著。”
這人好面子,不願在兒子面前展露半點頹勢,方才霍明霽過來一遭,他是臨時起的。
霍霆山:“已經好多了。”
裴鶯看了他的面色片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