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眉眼裡的狡黠一閃而過。
“三十六萬兩賠給葉零星。一萬九千七百五十三兩是我佩玉樓半月來損失的銀錢,二百兩是我佩玉樓四位侍女共二十八套定製仙衣的錢,四十七兩,是我灶房鍋碗瓢盆以及佩玉樓桌椅板凳損失費。最後兩萬兩,是我佩玉樓十五人的慰問金。”
眾人:……
好有道理他們無言……
等等!
“這定製仙衣和鍋碗瓢盆及桌椅板凳的損壞又關我什麼事兒?這可不是我弄壞的!”李河莊不服,心臟病都快氣出來了。
他只不過坑了葉零星三十六萬兩銀子,轉過頭來佩玉樓就坑了他四十萬兩,那豈不是他三年來無一收穫還得賠出去四萬兩嗎?!
如果是配玉樓的營業額損失,那他無話可說。但是衣服和桌椅板凳這就是明晃晃的把他當成冤大頭宰了!
他不服!
蘇眉大義凜然,“我說過了,我佩玉樓的人,受不得一點委屈。你滋擾我配玉樓的生意,不僅僅是在生意上的損失、造成客人的流失,還讓我佩玉樓的人心情不好,整日以淚洗面無處發洩,只能將他們吃飯的東西砸了!若不是你在造謠,又怎麼會讓他們這樣癲狂憤慨?你說這是否與你有關!”
李河莊蒙圈了。
縣官老爺也懵逼了。
按照國家律例,明文規定,還真有這種操作……
只不過見得太少,他都快忘記了。
門口,佩玉樓的員工們齊齊盯著蘇眉,眼睛都發亮了。
原來小玉姑娘讓他們把佩玉樓裡的東西都砸壞,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彷彿又學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招式。
結果,自然是佩玉樓勝訴。
限李河莊一家於一個月內還清四十萬兩。
他們這三年來在錢莊裡存餘的三十多萬兩,一下子就轉到了佩玉樓的名下。家裡的豪宅賣了、田地賣了、吃穿住行能賣的都賣了,從一個大戶在僅僅幾天之內,變成了乞丐。
就此造成的後果是……
沒有人再敢惹佩玉樓。
光憑著小玉姑娘那一張嘴,就能說得你一夜負債!
誰敢送死?!
就在宣判結果後出來沒幾天,據說是從都城裡來了一群官兵,護送著一大箱的黃金,到達佩玉樓大門。
那天可謂是聲勢浩大。
眾人這才得知,佩玉樓的兩位掌櫃在半個月前突然消失,原來是進宮面聖去了。
進宮面聖啊!
這四個字將他們的內心深深震撼到。
這是不是也代表著佩玉樓的背後之人正是那天子?
再回想前幾日李河莊一家的作死……
他們只能集體默哀了。
誰讓你這麼不長眼,得罪誰不好偏偏去得罪佩玉樓。
又過五日,佩玉樓重新翻新,再度開張大吉,縣官老爺首先就來送禮,全是劉小佩接的。
至於蘇眉麼……就留在後堂照顧葉零星了。
這麼多天的時間,葉零星的背部已經結痂、新肉初長,一大片癢癢的,總讓他忍著難受。
最痛苦的還是明明身在佩玉樓,每天都被燒雞的香味包圍著,可他偏偏只能喝白粥。
葉零星委屈得看見白粥就想死。
對此,蘇眉卻是毫不掩飾的笑他:“誰讓你沒事負荊請罪,活該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