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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身體被人揪住欲脫殼而去一樣,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本能的抓住身前環住佛像的鐵欄杆,直到欄杆的尖頂刺破了手心,似乎才定住了飄忽的心智。

皇上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身前跪著的柳言垂目低頭,平靜的外表下隱隱似乎有暗流湧動,卻並不以為忤,反而笑的更加的舒心。

從懂事起,她就是眾多皇女中最平凡的一個,小時候雖然她努力勤奮乖巧忍讓,但是卻從未得到先皇半點青睞,而這個四妹從來不務正業,蠻橫跋扈,先皇卻疼之入骨。

長成後,這個四妹出落的越發俊美無鑄,雖然她就是一個草包,但是王公貴族中不知有多少公子世子為之傾心,自己卻總是被冷落被無視的一個。有幾次看到動心的公子,也曾經試圖追求過,竟皆惹來無情譏諷。

即使當了皇上,有了三宮六院,眾多侍君,卻也從來沒有今天看到這個四皇妹的失落、柳言的主動求納這般的開心快活,就好象壓在心頭十幾年的石頭被搬走了一樣的,那種輕飄飄的感覺簡直從所未有。

鮮血從李琮心的掌心滴下,順著鐵欄杆流下來。柳言的表情鬆動,正張口要說話,新皇卻執起李琮心的右手,從一旁服侍的小沙彌手中的托盤裡,拾一支毛筆,飽蘸汁墨,在柳言的頭頂寫一個大大的休字。

冰涼的墨汁在頭頂劃過,當休字的最後一筆寫完以後,柳言便再也不是煜家的人了。這休字不得自行祛除,需等到新發長出發茬,蓋住了墨跡,才準清洗。

柳言吞下已經到了唇邊的關切,貝齒在清淡的薄唇上留下深深的齒痕,眼角的酸澀,刺痛了雙目,卻終於沒有流下,化作苦澀嚥下了喉頭。

半月後,逍遙王府中,剛從影衣房中出來不久的李琮心,一個人坐在窗邊靜靜的發呆。

十幾天混沌不堪的日子過去了,時間並沒有因為一個人的悲傷或者不幸而有絲毫的留滯,窗外的樹木已披上了新綠,陽光明媚的灑落在庭院中,鳥兒嘰嘰喳喳的歡唱,世界依然熙熙攘攘,一片生機勃勃。

洪曉這個變態並沒有徹底絕了影衣的根,為了折磨影衣,滿足他變態的嗜好,他留下了影衣的雙丸,只是截去了他命根主要的快感來源,圭頭的部分,徒留下半截殘根。

李琮心從慎刑司拷簿及刑官那裡得知,在慎刑司的日子裡,洪曉殘其身體後,對影衣使用烈性春藥,又讓人對影衣折磨羞辱,甚至找來伶人和低等的太監唇舌戲之,他在一旁觀賞,有幾次,還遣開所有的人,獨自留在刑房裡,不知道對影衣做了什麼,只是聽得刑房中時有慘烈的呼叫和呻吟聲傳出。

影衣體殘,每被折磨,體內欲求洶湧,如同火燒,卻在徒勞的bo起狀態中,找不到舒解之道,而無法宣洩。

如今雖自他出宮已過十數日,但是卻留下隱疾,從沒有疏解過的慾火鬱結,體燒難去,雖傷勢漸愈,更留下了遺尿的毛病。經歷瞭如此非人的羞辱,他身心本來便備受折磨,而常常留下汙物的下衣,更讓他難堪不已。

清醒後,他拒絕御醫檢視他的身體,更加不願意面對李琮心,病發時寧願獨自在床上輾轉忍受,不願讓任何人見到自己的醜態。

每當他隱疾發作的厲害時,李琮心只能在門外默默的陪伴他,心中疼惜愧疚自責,卻為不能減輕他絲毫的苦痛而更加難過。

皇上終於降下聖旨,準慕父迴歸胡地,慕晨軒三日前,也已離開了京城,親自送父北歸。

不知道從何時起,她和慕晨軒之間的距離開始變得越來越遠,即使面對面的站在一起,兩個人之間也象隔著霧隔著紗,現在影衣的痛苦,更在她們之間豎起了一堵堅牆一樣。

慕晨軒從沒有對她說過什麼,沒有道歉,也沒有祈求,見她的時候,他總是沉默,欲言又止,但是他過去從來堅定的眼神,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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