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謝春山輕笑道:“這便是仙君的誠意?”
蕭蕪頓了頓,微不可察的挪近了些。
又聽謝春山笑道:“還需近些。”
蕭蕪又挪,謝春山卻道:“還是不夠,仙君若是隻有這點誠意,可沒法讓我放人啊。”
此時,兩人的距離已不足一拳,熱氣噴過後耳朵,蕭蕪深吸一口氣,莫名生了三分火氣。
他心想昔日不能動的時候,謝春山什麼沒看過沒摸過?現在來嫌不夠近?
那個時候蕭蕪任人欺辱,如同砧板一塊死肉,謝春山想如何玩弄,捏圓了搓扁了,捻過身上每一處皮肉,蕭蕪都反抗不了,偏偏謝春山處處禮讓,端的是瀟瀟君子做派。
而如今蕭蕪修為回覆,早不是之前軟弱可欺的模樣,謝春山明明一清二楚,偏偏又非要招惹他。
若存心覬覦他這副殘軀,之前為何不做?若不存心覬覦,現在又是在幹什麼?
蕭蕪看了眼身邊人,無妄宮主沒有絲毫防備,正徑自飲酒,他華貴的外袍半開,只著一件軟綢裡衣,坦然將心脈命門暴露於人,若是蕭蕪出其不意,有六層把握能瞬間重傷於他。
蕭蕪的心法是謝春山手把手教的,蕭蕪如今什麼修為,謝春山不可能不知道。
可謝春山既然知道,為什麼還這樣?
真想死在他劍下嗎?
謝樞渾然不覺,還在演繹臺詞:“仙君莫非不願?你若不願意近些,這侍者的性命可就……”
口中說著近些,停在蕭蕪腰側的手指卻規規矩矩,不見絲毫逾越。
平蕪君眉頭越蹙越死,心頭無名火起,卻也不知火從何來,聽他說還要近,心火越燒越旺,煩躁非常,忽而起身,往謝樞那蹭了一大截,將無妄宮主直接懟到了椅子邊緣。
謝樞原本握著酒盞,當下潑出來一半,他看看酒盞,看看蕭蕪,明顯愣住了。
宴會噤若寒蟬。
火起來的古怪,散的也古怪,蕭蕪微不可察的抿唇,捏緊了衣襬。
謝樞突然被懟了一下,倒沒生氣,攬住他笑了笑,故作淡定:“仙君倒是主動。”
“……”
蕭蕪蹙眉,悶著不說話了。
一旁的謝樞可半點不知道他的心思,依著劇情將蕭蕪攬緊了些,笑道:“既然平蕪君如此配合,將那侍者放了。”
美人在懷,本該是件幸事,可惜平蕪君僵的要死,抱起來咯的慌,好像抱著一塊木板,根本旖旎不起來。
“好嘞。”薛隨眼疾手快的鬆開侍者,拱手道,“宮主英明。”
謝樞便偏頭,眸中溢著清淺的笑意,懶散道:“我放過那侍女了,平蕪君可滿意了?”
蕭蕪正哪哪都不自在,扣在腰間的手指冰涼,呼吸間不可避免的摩梭著腰肉,癢的不行,他汗毛炸起,硬生生僵成了塊儀態端莊的木板,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才沒將謝春山的手挪開,哪有閒心聽他掰扯,當下悶著不說話了
。
謝樞的視線劃過光幕臺詞,眉頭一跳,卻還是盡職盡責的演完了:“仙君,你如今的模樣可不夠乖順,是要吃些苦頭的。”
蕭蕪抬眉:“什麼苦頭。”
謝春山這話從他剛進無妄宮就在說,說到現在,蕭蕪細細想來,卻也沒吃什麼苦頭。
唯一一個廢脈,後面還親自引他修了心法。
蕭蕪這詞劇情沒有,謝樞給噎了一下,思索片刻:“我在你身體裡中的子母同心蠱還沒用過,仙君,按著蠱蟲劃分,你我可還是主僕關係,我若是想,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蕭蕪攥著衣料,眸中神色越發複雜。
修為對蠱蟲有壓制作用,以蕭蕪如今的修為,用不了多久便是百毒不侵萬蠱辟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