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醜?
……真醜?
伊繆爾像一尊凝固的雕塑,尾巴上的毛瞬間炸開,然後完全頓住了。
他維持著低頭看腹部的姿勢,愣在原地,如果這是漫畫或者動漫,應該能看見石化和裂開的特效。
“……”
伊爾利亞的大公自負美貌,他一路走到今天,罵過他的人不計其數,各種難聽的都有,賤人婊子不得好死亂七八糟,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醜。
小貓咪頓住的時間太久了,白鬱也注意到了,他將醫療器材收入抽屜,隨口問:“嗯?你知道我說你醜?你聽得懂人話嗎?”
和寵物說話是寵物醫生的職業病之一,白鬱也不例外。
伊繆爾:“!”
他可不敢讓醫生察覺他的異常,將尾巴豎到身前遮住肚子上的斑禿,裝作無事發生,從診療床上跳了下去。
醫生微微搖頭,繼續看書。
他依舊在看那本《克索里爾詩集》,翻來覆去,簡直要將書頁翻出花來。
伊繆爾在一樓診所區徘徊了一會兒,見醫生安靜看書,並不搭理他,便嗒嗒嗒地跳上了樓。
由於第一天的慘烈經歷,伊繆爾很不喜歡一樓,比起冷冰冰的診療床,他還是更喜歡醫生二樓有陽光的臥室。
白鬱坐在躺椅上,詫異地抬眼看小貓撲騰,點評道:“小短腿,跑的倒挺快。”
“……”
伊繆爾聞言,差點從樓梯上滑下來,他好不容易站好,用前爪揉了把臉,怒罵道:“該死的醫生!”
要不是寄人籬下,他已經讓醫生死了幾百次了!
臨近黃昏的時候,醫生完成了今天的閱讀。
白鬱將書頁攤開在書桌上,翻到有記號的頁面,問66:“系統,能否將這些標註內容全部記錄存檔?”
66:“當然。”
系統飄道書頁上,片刻間,整本書的圖案都記錄在了資料庫中。
白鬱站起來,從衣架上取下菸灰風衣,整理好胸章,他扣上寬簷禮帽,再繫好同色系的羊呢圍巾,在穿衣鏡前打量片刻。
鏡中人斯文儒雅,是伊比利亞最典型的醫生形象。
白鬱走出門,跟著系統提示,他壓低冒簷,半遮住眼睛,在集市前的岔路口轉彎,匯入集市散場的人流。
而後,白鬱跟著人流穿過伊爾利亞繁華的主幹道,穿過人煙稀少的街巷,穿過荒草叢生的岔路,最後,他停在了一棟破敗的教堂前。
今天是週六,那個貌美婦人口中集會的日子。
66將情節翻來覆去:“原主到底是什麼鬼組織的?”
白鬱道:“看上去不是善茬。”
教堂是典型的哥特風格,尖頂、玫瑰花窗,可所有的窗戶後都蒙著黑布,像是在守護什麼隱秘,唯有大門敞開著,黑洞洞透著不祥。
白鬱邁步進來,還沒來得及看清程設,
眼睛便被布條矇住了。
視線消失,黑布蒙上來,白鬱頓了片刻,又很快恢復正常,他好整以暇地抱手而立,像是在經歷過千百次同樣的流程。
旋即,什麼東西抵住了腦袋,從形狀和大小來看,那應該是把槍,口徑不小,這麼近的距離,足以讓人的腦子像西瓜一樣炸開。
身邊有人低聲確認:“代號?”
白鬱:“渡鴉。”
“住址?”
“西克街335號”
“職業。”
“醫生。”
在白鬱前方,有三四個人正進行著一樣盤問流程,同樣被問到代號,住址,職業,這似乎是進入教堂的必要流程。
白鬱對答如流,執槍人緩緩鬆了口氣:“